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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裡的江思怡縮在床上瑟瑟發抖,她把整件事情想了又想,周氏說得也許沒有錯,不必再懷疑了,這件事與蘇家定是脫不了干係。
一定是他們知道了當年事情的真相,才假借辦壽宴之名把姨娘騙出府去,暗中加害。她現在即便不死,也會一定會遭受到非人的折磨。
良姜不見了,還有一個人,楊婆子!就算她也不見了,她男人還在父親的瓷器鋪子裡做掌櫃,不愁找不到她!
江思怡幾乎一夜未睡,天剛亮她就在屋子裡喚丫頭進來幫她梳洗。
坐在妝臺前,看著自己眼下的烏青,她緊緊的咬著牙:“江柚檸!如果真的是你外祖家害了我姨娘,我與你沒完!”
她去福光堂稟了江老夫人,說要去街上挑選一些絲線繡嫁妝,便帶著丫頭上了馬車。
雨萍坐在前面,見距大門不遠處有個叫花子挺著上半身一直朝這邊“啊啊”亂叫,嫌惡的皺了眉頭:“怎麼有叫花子堵著大門鬼叫,真是晦氣!”
等她們乘坐馬車趕到位於秀越街的瓷器鋪子時,天色已經大亮,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匆匆忙忙的人群。
鋪子裡只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夥計正在掃地,丫頭雨萍率先開口問道:“夥計,你們掌櫃的呢?”
小夥計拿著笤帚往前走了兩步:“兩們姑娘是想買什麼瓷器?”
江思怡不耐煩的把雨萍推到一邊:“把你們馮掌櫃叫出來,我是江家三小姐,有話要問他。”
小夥計摸了摸後腦,咕噥一句:“我們掌櫃不姓馮。”
說完就衝裡面喊道:“滕掌櫃的,有人找!”
時間不大,內室的簾子一掀,從裡面走出一個三十出頭,風韻猶存的年輕婦人。她穿了一身火紅的細棉布長裙,頭髮鬆鬆的挽在腦後,細腰豐臀,眼波流轉。
上打下量了二人幾眼,才懶洋洋的問道:“不知兩位姑娘找我何事?”
江思怡懷疑的問道:“你是這裡的掌櫃?原來的馮掌櫃呢?”
女子撫了撫鬢邊垂下的一縷頭髮,笑盈盈的說道:“馮掌櫃啊,聽說與她婆娘一起回鄉下老家去了。”
江思怡追問道:“他鄉下老家在哪?”
女子聳了聳肩,做出不置可否的表情:“我怎麼知道,關我什麼事。”
江思怡突然來了脾氣,一把抓住女子的胳膊,惡狠狠的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鄉下老家在哪裡?”
哪知女子也不是好惹的,手腕被抓得生疼,她哪裡還有好臉色,伸手對著江思怡的胸口用力一搡,直把人推了個趔趄。
“有毛病吧你,我怎麼知道他去了哪兒,說不定是去了你老孃的被窩裡!”
“你!”江思怡被她的話氣得七竅生煙,一張臉漲得通紅,從耳根一直紅到了脖頸。她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猛地抬起細瘦的胳膊對著女子的臉就扇了過去。
女子不會武功,見她要甩自己巴掌,反射性的蹲了下去。
江思怡的力道落空,人一下子就撲倒在了地上,胳膊肘重重的杵到了堅硬的地面,疼的她眼淚都流了下來。
雨萍趕忙衝過去把人扶了起來,她怒氣衝衝的喊道:“你瘋了吧你,這可是江家的三小姐,打你是你的福氣,你竟然還敢躲!”
女子理了理頭髮,走道櫃檯邊,斜倚了上去:“什麼三小姐五小姐的,我是江老爺花銀子請的掌櫃,又不是你們江家的奴才,少在我這裡耍威風。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就報官!”
雨萍還想理論,江思怡卻阻止道:“算了,我們趕快回去吧。”
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女子轉回內室,撩開門簾道:“你趕快去栗子衚衕找良姜,告訴她江家的三小姐也來尋馮掌櫃了。”
柚檸從晨起就站在書房裡的椅子上,素手輕執畫筆,筆尖在紙上緩緩遊走,她時而停下時而又添上幾筆。
沈夫人讓人傳話過來,上次給她畫的觀音像她十分喜歡,已經請進佛堂日日供奉。這次還想請柚檸為她繪製一幅超大的千手觀音像,其間如果缺少什麼顏料儘可以派人去沈府隨意取用。
這幅畫像高約兩米,觀音的身姿線條流暢而優美。以四十二手象徵千手,除中央兩隻手合掌以外,左右各有二十隻手。或手持寶鏡、或手持寶瓶,或手持白蓮花,眼神專注而堅定。
此時柚檸覺得內心無比平靜,亦蘭和召冬都靜靜的坐在遠處看著描繪,內心充滿了敬畏。
就連平日裡在大炕上睡的四仰八叉的雪團,整整一天也都在揣著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