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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家中有事，不方便見客。”
召冬應是，屈膝退了下去。
沈夫人又喚了玉瓊，讓她帶著沈月薇回房去午睡，自己則留在這裡一針一線的縫製著紅色的小肚兜。
見這會兒屋裡沒人，柚檸便將沈硯辭那晚對她說過的，李譯馳剛到遼東就養了外室的事情與沈夫人說了。
“母親，同為女子，我也並不是不能理解虞氏無法生養之苦，只是不想攪合到別人的家事當中。不管多少苦痛終究也只能自己品嚐，為何一定要告訴別人？哪裡會有人如你一般擁有相同的感受。我既不能與她感同身受，也不能幫她做什麼，又何必要見她，繼而裝出一副同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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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笑道：“難得你小小年紀就有這般見識，你說的不錯，凡事都不應該指望別人，很多事情是強求不來的，可是這個道理未必人人都能想得通。”
柚檸一副老成持重的表情，嘆氣道：“世間萬事，豈能事事如意。”
再聽到她說虞氏為了求子，發著高熱也要去響水寺上香的時候，沈夫人忍不住搖頭：“佛說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五陰盛。人這一生，有無窮無盡的煩惱誰都逃脫不掉，到頭來仔細想一想，何嘗不是一場夢呢。”
婆媳兩個都沉默下來，柚檸覺得氣氛有些沉重，於是便轉了話題，她往沈夫人的跟前湊了湊：“母親，月薇想要去看大海呢，找一日天氣暖和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怎麼樣？”
沈夫人失笑，放下手裡的針線，眼睛在她的臉上轉了一圈，似是在猜測到底是她想去還是沈月薇想去。
見她兩隻眼珠烏黑晶亮還帶著期盼，裡面隱約可見自己的倒影，這樣一副讓人一眼就能看穿的模樣，才符合她現在的年歲。
她笑著說道：“算算日子，你現在的胎象也已經很穩固了，是應該多出去走動走動，這樣也利於你以後生產。”
“那您是同意了嗎？多謝母親！”
“都什麼時辰了，月薇都睡下好半天了，你現在快些躺著還能小睡一會。”
“是！”
：()柚梧成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