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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春穿著新做的棉衣,頭上也戴了厚厚的棉帽,她把柚檸扶上馬車以後,將暖簾拴上,一揮鞭子馬兒就飛快的跑了起來。
窗子旁邊的桌上放著一個點心盒子,裡面是用蒸熟的糯米粉裹著紅豆餡做成的金魚形狀的點心。
小爐子上坐著的開水翻滾起來,晾一會正好可以沖泡一壺雪片冬茶。
亦蘭把點心盒子開啟,放到柚檸面前,心緒難平的說道:“這個吃裡扒外的賤蹄子,還自以為咱們什麼都不知道。知春有好幾次都看見她半夜跑去麗穎院,姑娘對她那麼好,她偏要去討好一個姨娘。”
柚檸將茶碗端起來,輕輕吹了吹,淡淡說道:“好在一直提防她,今天正好藉著金蝶的手把她處置了。”
在從燕川回京的前幾日,柚檸才知道,金蝶是蘇老夫人老早就安插在周姨娘身邊的人。
不止她一個,就連王氏的飄飄院也有她的眼線。
聽金蝶方才的提醒,周姨娘好像在暗中針對自己謀劃著什麼,最終指向的人卻是哥哥。
這麼多年,不管周氏在後宅中與王氏如何爭鬥,她卻從不叫自己的兒子參與其中,江斯明一心只讀聖賢書,也從不知道後宅的陰私。
或許周氏曾經以為有周宗全做倚仗,她的正妻之位手到擒來,兒子嫡子的地位也將由她親手鋪就,她做夢也不會想到周家會落魄至此。
比自己做不成正室夫人更讓她不甘心的是,兒子永遠都要做一個庶子,低人一等。
對於周氏的想法,柚檸瞭然於胸,無非是想算計自己,令哥哥分心。她的膽子再大,無論如何也不敢動江家唯一的嫡子半分,於是只好對自己動手。
馬車快要走到乾元門時,車速漸漸慢了下來,能看到前面已經排了很長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頭。
要去荔之山,必然要從乾元門經過,其他小路不但繞遠又崎嶇難行,只得耐著性子排著。只怕是這樣等下去,再回森樹衚衕就得黑天了。
召冬有些著急的伸長了脖子往前面看,除了長長的馬車隊伍和亂哄哄的人群,什麼也看不見。
她跳下車往前走了很長一段路,又打聽了好幾個人,才終於弄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一路小跑著回來,爬上車前室後,她解開簾子鑽進車廂,氣喘吁吁的說道:“姑娘,前面是北鎮撫司的人在查案,聽說昨夜欽天監一家十三口在家中被人殺害,兇手受了傷沒跑多遠,現在錦衣衛堵了乾元門正在逐個盤查呢!”
柚檸忍不住搖頭,自己這是什麼運道,家裡鬧騰,外面更熱鬧,看來今天真不是一個適合出門的好日子。
召冬又說道:“估計耽誤的時辰不能短了,有幾輛馬車看上去就不是尋常人家的,他們根本就不按順序排著,一直往前亂拱,車伕還兇悍的不得了,若是有人離他們的馬車近了,還揮著鞭子趕人。”
柚檸道:“我們四個女子,出門在外還是小心為上,遇到這樣的人家遠遠躲了便是,不要多生事端。”
亦蘭和召冬雖然忿忿不平,但也紛紛點頭稱是。
馬車緩緩行進,排了約有一刻鐘左右的時候,從後面傳來了一串急促的馬蹄聲,片刻未停徑直奔向乾元門。
駛向乾元門的那群隊伍裡,有一個人很看到了趕車的知春,他與沈硯辭稟過之後便調轉馬頭又騎了回去。
“嘿嘿嘿,大胖丫,你在這裡幹啥呢?”武超一看到知春,心裡就莫名的高興。
知春從棉帽和圍巾中露出兩隻眼睛,抬頭看了看來人,懶洋洋的答道:“幹啥?幹啥你能幫忙啊?”
“嘿嘿嘿,怎麼說我也是錦衣衛百戶,有什麼需要你儘管開口!”武超一拍胸脯,回答的斬釘截鐵。
知春這才把帽沿往額頭上推了推,上一眼下一眼把他從頭到腳又重新打量了一遍,然後用馬鞭指了指長長的隊伍:“我要過乾元門,你能不能。。。”
“能能能”不能說完,武超就打斷她,“你等著我啊,大胖丫,我去去就回!”
說完他就一夾馬腹,箭一樣的衝了出去。
又等了一會,距離他們馬車十多米遠的地方,有兩家因為誰排在更前面一些的位置起了爭執,起先是兩個車伕互罵,後來竟動手扭打起來,周圍人群都伸長了脖子看熱鬧。
前方有北鎮撫司的人騎馬趕了過來,為首的是鎮撫使韓良臻。
只見他一揮手,立刻有兩名小旗上前,朝兩個車伕的身上狠狠的抽了兩鞭子,那兩個車伕頓時就啞了火,戰戰兢兢的蹲在地上一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