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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下山一趟的胖乙道人也是順帶從山腳下酒家帶了只燒雞和兩壺青蓮酒。
可惜下山容易,上山難。
蜿蜒山路就算不帶人都夠他自己爬上一陣,此行還帶上從未曾來過平天山的芊雲兮兩人,腳步不由得放慢,生怕加快一點就讓兩人迷失在錯綜複雜的山道中。
所以,原本想著能在山上吃口熱乎燒雞的胖乙道人,心情頗為惆悵。
這燒雞啊,還沒到半山腰就涼個透頂。
不過有失必有得,有虧必有盈,哪裡有隻吃虧道理。
將兩人安置在林去憂他們住的偏屋後,胖乙道人便帶著小青松道人最愛的青蓮酒,畢竟自己身為師兄,應當寬容大度,得多多讓著點師弟才是嘛。
可胖乙道人在三清觀找了半天也沒見到小青松道人影,不禁心中竊喜,師弟吶,師弟,別怪師兄不給你留上一口美酒,屬實你沒這個福緣。
想罷,他飛身出三清觀,想在山下找片清淨地好好吃燒雞,品美酒。
途經一處小溪流他止住了腳步,看到月光灑在綠叢中,隱約有一抹白衣清瘦背影,不是天寧太子爺又是何人。
月色下,一條溪水汪汪向東流。
林去憂深吸一口氣,喃喃句三年沒打,不知忘記沒有,隨後周身氣息驟然凝聚。
他緩緩抬起雙臂,腦中簡單過一遍曾經倒背如流拳法,眸中一凝,拳風呼嘯而出,每一個動作流暢有力,拳影交錯,龍騰虎躍。
隨著拳法的深入,林去憂周身似乎有淡淡的光華流轉,化周邊萬物為拳意,與月光交相輝映。
強勁拳影下,林去憂平靜如水,眼中只有那輪皎潔的明月和拳法。
拳風越來越凌厲,卻又不失控制。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收勢,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月光依舊皎潔,山道依舊幽靜,胖乙道人一手拿著燒雞,一手拎著酒壺,目瞪口呆,吃驚不已。
這還是山下傳聞逐北城那整日混跡煙花柳巷的紈絝太子爺嗎?
拳法倒也算不得差,雖未登堂入室,卻也有些成就,三年將一套拳法修煉至此,實屬不易。
“胖乙,你要在那看多久?”
林去憂收拳轉身,露出一張精緻無比的面龐,長髮用簡單的玉簪挽起,鳳眸中閃爍著精光,俊逸瀟灑。
胖乙道人樂呵呵從草叢中走出,拎著燒雞與酒,心中萬般不捨還是諂媚笑道:“看太子殿下打拳入了迷,正巧買了吃食,今晚月色如此宜人,不如先吃個宵夜?”
對這胖道人為人還算清楚的林去憂哪裡不知他在賣什麼葫蘆藥,佯裝思索,頷首道:“也好,拿來吧。”
“您還真吃啊!?”
胖道士圓滾身子在月光下更顯富態,手裡緊攥燒雞,油亮的雞皮在微光中泛誘人光澤,聽到林去憂真要吃宵夜,胖道士臉色瞬間垮了下來,肉嘟嘟雙頰微微顫抖,眼睛瞪得極大,滿是心疼不捨。
他那短粗手指不自覺收攏,將燒雞往懷裡又摟了摟,生怕被林去憂奪去,嘴裡嘟囔:“殿下不打拳了?”
林去憂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冷聲道:“吃飽才有力氣打拳。”
知道這口燒雞是不能獨享的胖乙道人幽幽嘆了口氣,縱然有萬般不捨,天寧太子爺都說的如此直白,自己有不給道理?
胖乙道人心中怒斥自己怎麼今日不先卜卦一手再出門,盡遇糟心窩子事情。
心中雖不願意,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將燒雞架起火來。
一套動作利索而自然,火光中,烤雞香氣四溢。
坐在火堆旁,胖乙道人心中罵林去憂萬千遍,臉上還是嘿嘿笑問道:“剛才看太子殿下打的拳法不俗,不知是出自何門何派?”
林去憂搖頭,也是如實道:“出處不知,只是於伯傳授,說是常練能打好習武基礎,我在逐北城每日都會偷偷打上幾遍,不過遇到刺殺,有時只打一遍,有時忙著逃命便一次不打,畢竟做人不能太死板,小命要緊。”
胖乙道人聞言一陣汗顏,心想這天寧太子爺果然不是凡人,面對生死相搏的刺殺都能講得如此風輕雲淡,又道:“於伯想來就是剛才山下酒家裡那酣睡老頭了。”
林去憂嗯一聲,這是於伯能幹出的事。
於伯只叫於伯,打從林去憂記事起就叫喚這名。
父皇說於伯是江湖高手,是北邊孃親方向來的,孃親還在世時候對他很是尊重。
於伯在江湖地位有多高林去憂不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