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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天山有六宮十二觀之說。
天玄峰同樣有六洞十二福地。
被平天山壓制了有二十個年頭的天玄峰,近日可謂春風得意。
年輕一代天才輩出,前不久又有個集道教大成,被林乘意封為國師的景峰天師。
一時間,山腳車水馬龍,達官顯貴紛紛拜訪,風光無限。
天玄峰奇觀無數,最為出名卻是一座人造劍池。
洗劍池原本只是座無人問津水池,後來劍痴郭祭道自江湖折劍歸來,每日每夜在此洗劍。
洗一把,丟一把,久而久之,池子長劍堆積如山。
某日,不知何因,這些被丟棄長劍竟自行產出劍意,劍氣之多,甚至讓天玄峰的觀主們都面露駭然,爭相駐足觀賞。
觀主都如此,座下弟子們就更不用說。
只是自從敗走餘敏後,郭祭道鮮少開口說話,終日守著劍池。
天玄峰弟子們摸不透這位師叔脾性,不好過多打擾,只得在劍池外圍扎堆領悟劍意。
不往裡走其實還有個原因,越往裡走,劍意越強,強行闖入,只會被劍意所傷,適得其反。
天玄峰有個天才劍修,名喚鍾翹楚。
不走尋常路。
還未踏入劍道便硬闖劍池,不出所料被劍意彈開,險些跌落山崖,失了性命。
他沒氣餒。
郭祭道丟一把劍,他便闖一次劍池。
春去冬來,一晃五個年頭。
一身玄黑道袍的鐘翹楚嘴叼雜草,懷抱一把鏽劍,站在洗劍池旁不足百步之地,劍眉星目,風姿卓然。
五年裡,一人洗劍,一人悟劍,竟無一言交談。
郭祭道抬頭望北方動作,他自是注意到。
撼山老掌教獨闖平天山事情已經傳開,猶如一塊巨石砸落湖面,江湖炸鍋。
此刻定是無數人快馬加鞭前往平天山湊熱鬧。
天玄峰對此倒是沒什麼動靜。
六洞十二福地,眼下最不缺便是天才。
其中不少洞主閉關數年,單說破半步乘海便有半數之多。
撼山道人能當掌教,勝在拜入上任掌教年份久遠,在山上行中庸之道,六洞天十二福地相互平衡。
只是這次不知是真如山上傳聞,是京城授意還是別的原因。
老掌教無論輸贏,只要死在平天山上,對天玄峰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平天山,有人破開乘海境了,不是無道小叔。”
郭祭道罕見開口,語氣沙啞,打破沉寂。
鍾翹楚眼眸一亮,並不對平天山有人破乘海境界意外,倒是這位曾名震江湖的師叔終於開口說話。
嘴中草根輕擺,語氣試探:“師叔,可還洗劍?”
郭祭道轉目看向劍池旁這幾年來唯一走至這裡的小道人。
郭祭道轉眼,看向這五年來唯一靠近劍池的小道人,心中嘆氣。
他並非高冷,只是這晚輩像塊木頭,連搭話的機會都不給。
每日不厭其煩觀看自己洗劍,郭祭道心中不禁覺得無聊,卻又不好出聲打斷。
畢竟,難得有個來人,要是真給自己開口嚇跑了,得不償失。
鍾翹楚低頭看著腳下發亮的長劍,並未多言。
郭祭道欲言又止,心中嘆口氣,好不容易與這晚輩搭上話,怎就不過簡單兩句便草草結束。
難不成自己真如別人所說這般無趣?
天玄峰劍痴悄然嘆口氣。
北州平天上方向,又是一道強悍氣息傳來。
天玄峰花草樹木微動。
這個氣息兩人很是熟悉,無疑是撼山道人。
鍾翹楚神色隨草木微動,手指掐訣,俊俏臉蛋閃過一絲詫異:“老掌教入乘海了。”
郭祭道聳了聳肩,無奈道:“以命換境界本就誤入歧途,眼下這番舉動更是神仙難救。”
話止,他將手中洗好長劍隨意一丟。
洗劍池內,百劍齊鳴。
鍾翹楚看一眼懷中生鏽長劍,輕聲道:“有傳言,老掌教此行是為以性命為由,換師叔出山。”
“我?”
郭祭道指了指自己,雙目滿是疑惑:“他去平天山找死,怎就牽扯到我身上來。”
鍾翹楚皺著劍眉,疑惑嗯一聲:“師叔不是因敗給餘皇后,心境受損,轉而在水池旁畫地為牢,以洗劍錘鍊自身?”
郭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