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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想,忽然想起陰山一帶醉馬草碾制的毒藥無色無味,可迷人神志,便表面不動聲色,以自己為餌,吸引了史屬胡悉的注意,暗中則遣人前往陰山山麓蒐羅大量的醉馬草來趕製毒藥薰香。直至當日,萬事具備,佈置一番後又自服解藥,再邀來史屬胡悉前來共宴,席間悄悄燃薰香將其迷倒,這才喬裝抽身前往西山依計救人。義成公主本以為可以趁著史屬胡悉醒來之前回營,將此事做得神鬼不知,可她萬萬沒想到史屬胡悉早年來突厥之前,在西域販藥為生,而西域歷來盛產毒草蠱蟲之地,他時常薰陶其中,體質自然異於常人,一般毒淫難以侵身,義成公主的薰香,亦只是令其小睡片刻,便已醒轉。史屬胡悉醒來之時,不見義成公主,即自知中計,思來想去,公主定是前往西山,當即帶著人馬追趕而來。
眼看史屬胡悉追近,義成公主慌忙說道:“你二人快走,此處有我將他拖住。”楊玄瑛一遲疑,立刻說道:“這龜茲人與葉護大人乃是一黨,葉護意欲謀害大汗篡位,定然不會放過公主,公主當隨我二人同去。”獨孤彥雲也催促說道:“不錯,此時莫說隋帝,連大汗亦有性命之危,叱吉設心狠手辣,事後必然謀害公主,公主一人留在此處,恐有性命之憂!”義成公主只道史屬胡悉來突厥心懷不軌,卻從未想過居然葉護叱吉設才是幕後主使,此刻被楊玄瑛與獨孤彥雲一語道破,再想此前史屬胡悉在牙庭搬弄是非的前因後果,豁然省悟,看著史屬胡悉猙獰而來,也顧不得許多,連上那婢女四人,急卒上馬,分坐兩騎,便催馬齊遁北而去。
楊玄瑛與義成公主一騎,獨孤彥雲與那女婢一騎,一路並轡狂奔。可這馬馱著兩人,終不及史屬胡悉等人跑得快,義成公主緊摟著楊玄瑛腰身,時不時回頭張望,只見敵兵嚴追於後,較此前又近了幾分,知道如此窮奔也不是個辦法,便說道:“走東面,自安北入陰山,陰山山壑縱橫交錯,岔道眾多,或可避追兵!”楊玄瑛與獨孤彥雲聽罷,隨即折轉,向著陰山而去。
眾人跑了大半日,早已馳過安北,又在陰山山壑中拐來繞去,總算暫時擺脫了追兵,這一程疲於奔命,人馬睏乏,只得留步短歇。四人分過食水,又議起去留之計,楊玄瑛自然打算與獨孤彥雲一同趕回平城,卻又擔心義成公主處境,便說道:“五原牙庭已在史屬胡悉掌控之下,而葉護意欲篡位,必然也不容公主留下,公主回突厥,定遭飛災橫禍,不如隨我們回平城去再做打算。”義成公主卻憂心忡忡說道:“叱吉設若是篡位得逞,大隋北疆永無寧日,我自當前往定襄,將此事知會大汗。”楊玄瑛說道:“叱吉設若是知道公主與我二人走脫,必會防範,且如今又有史屬胡悉緊追於後,公主孤身一人,如何到的了定襄?”也是義成公主對獨自前往定襄著實沒有信心,被楊玄瑛這般一說,又躑躅起來。那女婢在一旁見狀,忽然插口說道:“不如公主隨她二人前往平城,由奴婢前去定襄尋大汗報信。奴婢一人毫不起眼,應不會引起葉護大人注意。”獨孤彥雲說道:“這倒也是個法子,公主與我等在一起,吸引史屬胡悉注意,將其引往東面,正可讓這位姑娘自南面穿過大青山,前往定襄。”義成公主尋思一番,事到如今,別無他法,便對那女婢說道:“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這一路艱險,你當自行保重。”也是平城終究是虯髯客反隋基地,義成公主一個隋室宗女去那有諸多忌諱,便又對那婢女說道:“你見了大汗,讓他防備葉護大人,並讓大汗來武川接我。”女婢聽罷點頭稱諾,義成公主又轉身對楊玄瑛與獨孤彥雲說道:“去平城只會讓你我難堪,二位只需送我至武川即可。”話已至此,眾人皆知這平城義成公主是必然不會去了,楊玄瑛只得點頭說道:“事不宜遲,史屬胡悉追兵隨時將至,這就啟程吧。”說罷三人別了女婢,繼續向著陰山深處奔去。
再說此刻雁門郡城東面勾住山谷中,一路人馬眼見隋帝率軍入了雁門郡城,正悄悄往北而去,正是虯髯客及聚在平城的一干反隋豪傑。虯髯客與始畢可汗相約,本該前往樓煩狙截楊廣歸路,行至半路聞探馬來報隋軍連夜自雲中山脈撤往雁門,這便在雁門郡南往太原的必經之路上設伏,一見楊廣大軍前來,即在那裡大造聲勢,果然將其迫入雁門郡城之中。此刻始畢可汗飛騎已至,數十萬人將雁門郡城圍得水洩不通,虯髯客正樂的看始畢可汗攻城與隋軍落得兩敗具亡,這就悄悄迂迴繞過雁門郡城,自勾注山東面往善陽縣退去,好戲正自開始,那善陽縣境內翠薇山上有北齊舊置的關隘,可遠眺雁門,正是隔岸觀火,坐收漁利的絕佳之處。
虯髯客率眾剛到善陽,駐入翠薇山上北齊年間遺下的廢塞,便有突厥信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