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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若是知趣,莫趕這趟渾水。”王婉兒哼了一聲說道:“替天行道?哪有欺負人家老弱。本姑娘還道天目山浮玉寨起義,也是為了救民水火,如今見了,卻和一般土匪強盜也無甚區別,這還真是見面不如聞名。”那大漢聽了,面露怒色說道:“女娃兒乳臭未乾,不知天高地厚,若再管閒事,休怪爺爺大刀無情!”說著他舉起大刀,凌空斫了兩下,寒芒掠過,虎虎生風,他還想以此震懾住王婉兒。
王婉兒見那漢子擺出這幅架勢,蔑笑道:“看架勢不錯,不過是否有料,還得試試才知道,看招!”話音未落,她起手一揮,一條丈長銀鞭橫空而出,銀蛇吐信,劃破夜穹,徑直向那大漢掃去。楊玄瑛看到此處,方知王婉兒與她一樣,將防身長鞭纏於腰上隱藏起來。而此刻,王婉兒這一擊令人猝不及防,那大漢俄然色變,倉促間舉起大刀斜過一挑,只聽得“當”一聲響,業已擱著長鞭鞭身。不過銀鞭是軟兵器,鞭身被大刀一擱,鞭頭卻猶有去勢,立刻折轉掉頭,直扎那個大漢。好在這大漢舉刀格擋之時,知道難以完全擋下這招,故此於大刀架住長鞭剎那,他一個翻身往回躍去,只聽“哧”地一聲,鞭頭已將他衣服劃開一道口子,貼著肚皮劃了過去。
那大漢躲過王婉兒一招突襲,剛剛立定,還覺肚皮上仍有一絲寒意,他心中一懍,暗道一聲好險。可那大漢尚未回過神來,王婉兒又乘勝追擊,只見她提踵踮步,欺身而近,手中長鞭一攪,數道銀光已將大漢罩住。王婉兒步伐也是靈活輕盈,靜若處子,動如脫兔,楊玄瑛看了,不禁連聲贊好。需知楊玄瑛使得流雲槊時,也有鞭法,只是她的招路以槊法為主,以鞭法為輔,故若要單論鞭法造詣,王婉兒確實在她之上。
此時那大漢被鞭鋒罩住,奮力揮刀格擋,何奈王婉兒攻勢太猛,忽指南打北,忽聲東擊西,虛實相間,變幻莫測,只教他顧此失彼,狼狽至極。而王婉兒得勢不饒人,手上招式越使越辣,轉眼數招,已將那大漢逼入絕境。可就此時,王婉兒之攻勢卻漸漸緩了下來,那大漢適才被壓得透不過氣來,當下一見對手略有鬆懈,還以為王婉兒氣力有限,後勁不足,取勝只靠上手突襲。如此反守為攻之佳機,怎能失之交臂,那大漢不假思索,舉起大刀迎著長鞭狠狠一斬,便想憑蠻力先砍斷長鞭再說。哪知這一砍正中王婉兒下懷,只見她振臂一抖,長鞭業已繞開大刀,閃到一旁。那大漢一刀斫空,收勢不住,向前便是一個趔趄。王婉兒看準這一時機,又反手一捲,長鞭挽過一朵銀花,鞭頭早已繞轉方向,正纏上那大漢持刀之手手腕,她又驟然發力抽鞭。霎眼之間,但聞那大漢一聲力竭哀嘶,“哐當”一聲大刀落地之時,一注鮮血濺上半空,眾人這才看清,那大漢手腕竟已被齊根削斷。原來王婉兒的長鞭之上鑲有銳利倒刺,剛才捲住大漢之時,她暗中一抽,倒刺環著那大漢手腕一削,便將整個手掌給切了下來。
那大漢捂著斷腕之處,跪倒於地,痛苦呻吟,管崇見狀,終於忍無可忍,他猛然躍到那大漢身前,仗刀而立,攔住王婉兒,皺著眉頭,聲色俱厲說道:“姑娘究竟是何來歷?我浮玉寨與姑娘素無冤仇,為何下手如此狠毒?”王婉兒收起長鞭,攬在手中,還自鳴得意而道:“本姑娘只是四處走走,恰好遇見一夥強盜欺凌老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這人看不起本姑娘,口出狂言,取他一手,也好讓他長點記性。”管崇聽罷,面色鐵青,只是不知對方來歷,又礙於她一介女流,想到若是傳了出去,說他欺負弱女,終究有辱名聲,於是他強忍怒氣說道:“此乃吳郡首富徐家之人。徐家本就是靠勾結官府,販賣私鹽起家,平日裡也是喪盡天良,無惡不作。如今凶年饑歲,兵荒馬亂,他徐家不願救濟災民倒也罷了,居然還不顧百姓死活,趁火打劫,橫攬吳郡鹽糧,肆意抬高鹽價糧價,大發難財。我浮玉寨也是替天行道,才抄了他家。姑娘若明事理,請莫再插手此事。”王婉兒呵呵一笑,說道:“本姑娘不懂你口中仁義道德,只知道這些人即使罪大惡極,也不該遭此凌辱折磨。教我看來,你無非藉著替天行道為名,乘機打家劫舍。”管崇見王婉兒糾纏不清,心中火起,怒目圓睜,冷哼一聲而道:“如此看來,姑娘是一定要替他徐家強出頭了。”王婉兒冷笑一聲,說道:“黑大漢子,你要是服輸,將人與車馬留下,可饒你全身離去。”那馬車上兩箱子裝的是從徐家抄來的金銀珠寶,管崇一聽王婉兒要他連馬車一併留下,方才恍然大悟,原來人家攔路確是打劫,於是他哈哈大笑,說道:“還道姑娘真是仗義出手,原來也是看中他徐家財寶,才強出頭打抱不平。既然如此,毋需廢話,先問過我手中這柄大刀!”說著他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