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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氣派。我和女兒在宮中過了一段美好的日子。過去以為皇帝三宮六院,可先帝只有皇后和我女兒。我們十分知足,求先帝封我女兒貴妃,先帝爺沒有同意,我們也就算了。皇后多年沒有孩子,很可能不會生育,只要我女兒生下孩子,倘若是皇子,要做皇帝的機會很大。就算不是皇子,或者生的皇子沒能當上皇帝,女兒也不怕沒有名份。可我們的盼望在孩子生下後漸漸破滅了。滿月後,先帝明確告訴女兒,孩子只能認一個母親,那就是皇后。我們心都差點兒碎了。但先帝有他的道理,他說孩子是太子,將來君臨天下,人家曉得他的母親是戲子,叫他怎麼當皇帝呢?”
錢寧說:“從仁宗爺到孝宗爺幾位都不是皇后親生的,他們的生母據說都不得善終。”
“先帝也這麼說。我們既知道以前的事,就整天擔驚受怕。又過了幾年,先帝爺說為著我們的安全,得離開皇宮。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宮中只認皇后,誰認太子的生母呢?隨時都可能不明不白丟掉小命,那日子真不是人過的,你們沒辦法理解。可女兒說什麼都不同意,她認為先帝不喜歡她,藉故讓她出宮。這女人要是讓男女感情迷住了,腦袋就一盆漿糊,再簡單的道理也不懂了。”
錢寧嘆道:“你女兒要是還在的話,當今聖上的生母,也是太后呀!”
“她仍在皇城裡,早就斷了做太后的念想了。先帝和我女兒一見面就吵架,他讓我說服女兒,可我哪能說服她呢?她只要呆在宮中,什麼名份也不要,能跟先帝在一起,常常看太子一眼就滿足了。其實她連太子,也就是親生兒子都難得一見。這樣下去不但讓先帝為難,而且隨時有生命危險,我聽從先帝的勸告,先離開皇宮。女發誓說,就算一定要離開皇宮,也決不離開皇城,可我覺得離開皇城,天高皇帝遠更安會。我以為我先到這地方,她捨不得我會跟著來的。我眼巴巴等著女兒團聚,十幾年來,也一直履行向先帝發的毒誓,沒有離開一步,再怎麼說我的外孫是太子,我不能言而無信。”
女主人講完故事,歇下來喝酒。
張文冕只聽得心驚肉跳,苦笑著問:
“為什麼要說這些呢?傳出去對聖上極其不利,一旦他知道真相,有人趁機挑撥離間,太后跟皇上鬧起矛盾,國家就危險了!”
“傳出去是會弄出一些事來,但也不至於那麼可怕。原來我也不想說,錢公子是劉瑾的人,他能幫我問問女兒過得好不好。”
張文冕欲言又止,心裡暗歎一口氣,覺得孝宗皇帝不該留下這個女人,幹大事不能拘泥小節,殺掉跟此事有關的人才不會洩露秘密。
因為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照孝宗皇帝對女主人的處置看來,當今聖上的生母也不會殺掉,肯定圈禁在一個秘密所在。
錢寧說:“回京後,有機會就幫你轉告劉太印,你知道這事不好開口。”
“我知道,要不是你跟劉瑾的關係,我也不提這事。劉瑾這人很有辦法,天底下沒有他辦不成的事,你幫我將訊息遞給他就是了。”
雨漸漸歇下來,天空恢復明亮。
女主人進屋子拿來一個密封的綢袋子交給錢寧,讓他轉給劉瑾。
“我女兒去的地方,裡面寫得明明白白。你不要開啟,恐怕有殺身之禍。”
張文冕跟隨錢寧一行人離開神密山莊,錢寧說:
“女主人對劉太監讚賞有加,難道不值得你扶佐嗎?”
張文冕沒處存身,沒有其他選擇,只好答應。
路上,錢寧問張文冕:
“這袋子是交給劉太監好,還是不交的好?我總覺得左右為難。”
“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女主人跟我們有一飯之恩,怎好忘恩負義呢?”
“這話怎麼說?”
那時候他們坐在馬車裡,張文冕看了看牛籠頭,說:
“不談這事,記住我的話,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也別告訴劉太監,會連累他的。那袋子你當生命儲存著,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錢寧打算先押牛籠頭到棋盤天街鎮撫司交割,張文冕勸他:
“錢公子的錦衣衛百戶,只是掛名,實則是劉太監的家臣,交由劉太監處理才好。”
錢寧不解地問:“劉太監不也一樣交給鎮撫司,難道交給寧杲不成?”
張文冕微笑著說:“那也未必,聽我的沒錯。”
錢寧沉吟不決,張文冕說:“男人嘛,有權有勢,什麼東西得不到?”
錢寧知道他指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