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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賴。
戚將軍看著這威嚴的皇宮,再看看馬下二人,心中不停地發緊。是啊,想必這世上所有人都將他與皇后緊緊地連在了一起,也都覺得他們父女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命數,可是,或許沒有人知曉,倘若皇后真的將他這個生身父親放在眼裡,真的想過戚家這個大家族,她便不會擅自做主惹出烏山的大麻煩,事情已被葉蓁瞧了個清楚明白,如今戚巽的命在她手中,說不準整個戚家的命數也掌握在她的手中,事情還能比此更糟?
“將軍請留步,戚將軍,請留步!”宮門開啟,明雷一路狂奔而出,衝戚將軍大喊著。
戚將軍立刻下馬,迎了上去,還未開口,又從皇宮裡衝出一人來,看到明雷,腳步立刻剎住,默默隱到守門士兵旁。他明明瞧見了,卻裝看不到,嚮明雷道:“明侍衛,何事?”
明雷趕忙行禮,道:“皇上請將軍回去,有要事商議。”
蔡尚書悄悄碰了一下旁邊愣神的苟將軍,嚮明雷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苟將軍的目光仍然放在守門士兵的方向,未曾理會。
戚將軍嚮明雷做了個“請”的手勢,轉頭看向身後二人,厲聲道:“老夫勸你們趕緊回府,天要黑了,莫要走錯了路!”說完轉身往皇宮走去。
戚將軍目不斜視地路過守門士兵旁邊那人,手悄悄攥緊了。
那人待戚將軍走遠才一路小跑至蔡尚書和戚將軍身旁,壓低了聲音道:“今年節氣早,眼瞅著一日暖過一日,那些野花野草也四處露頭,娘娘瞧著心裡不舒坦,乾淨些才是。”
蔡尚書立刻回道:“只恐那些雜草早已被人看上,動不得。”
那人捏著嗓子道:“那便麻利些,雜草而已,有何動不得的?”
蔡尚書趕忙道了一聲:“是。”
戚將軍這一路上心中總是不平靜,眼皮跳得讓他心慌,原本他也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之說,但總覺得有事要發生,不由地加快腳步,與前面引路的明雷並肩,問道:“明侍衛,不知皇上喚老夫所為何事?”
明雷心中一喜,想著葉蓁這丫頭還真是料事如神,竟然連戚將軍會向他詢問也算了進去,於是便依著她教的回道:“在下也不知。”他看了看周圍,湊近戚將軍,耳語道,“您和兩位大人走後,皇上又和公主說了會兒話,我聽著那意思是瞧著您與那兩位大人是不同的,才會單獨將您請回。在下瞧著是好事兒,將軍不必憂心。”
皇上身邊的明風和明雷包括黃衣司的明雨都不是多話之人,尤其是明風和明雷這兩位侍衛,今兒能多講這句話,在戚將軍看來,應當是感念他當年的提攜之恩,自然是信的,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瞬間安穩了不少。
待抵達德宣宮,看到戚將軍,於公公立刻上前,將其引到了偏殿。小廚房備好了晚膳,皇上特請戚將軍一起用餐,稱呼也變成了“岳丈”。戚將軍心中一暖,趕忙謝恩,在下首坐了。
殿內除了他們三個再無他人,就連平時佈菜和伺候茶水的也全退了出去。在戚將軍眼中,淵拓與葉蓁的相處方式才是普通人家父女樣子,尤其是沒有那些僕役在場時,他們會安靜地吃飯,遇到好吃的,便會夾一箸給對方,而後兩人相視一笑,偶爾也能說上幾句話,倒也不完全將“食不言”的規矩教條化。
戚將軍的心中泛起一絲沉重,他想起多年前中秋節回京述職,先皇賜宴,特許他在太子府邸用膳,那時還有太子正妃在場,作為側妃的女兒規矩就大得很了,整頓飯吃得萬分拘束,讓人食不知味,比上刑還不適。如今,她貴為皇后,身邊的人更是噤若寒蟬,倘若讓她看到淵拓和葉蓁的樣子,必會訓斥一番沒規矩。
皇后忘了,喜歡立規矩的是先皇,而淵拓正是因為厭倦了先皇的限制才會喜怒無常,沒成想他的枕邊人竟是比先皇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或許兩人的嫌隙和疏離就是這樣出現的吧,尤其在皇后搬出先皇還在時立的規矩來逼淵拓就範時,連他都能看懂淵拓有多厭惡。所以,真的是淵拓無情嗎?還是貴為皇后的戚煜過於貪婪?
戚將軍也不想守規矩了,舊時,為了讓多病的淵拓強身健體曾教過他習武,也算他的師傅,在徒弟面前,在女婿面前,自是不用過於將尊卑放在心裡。想到此處,他再也不是戰戰兢兢的樣子,像在軍營那般吃了起來。
淵拓很快便注意到,與葉蓁又是相視一笑,夾了一箸牛肉放到戚將軍眼前的食碟中:“記得將軍喜歡食肉。”
戚將軍未像往日那般跳起身來行禮,致謝後道:“是,皇上竟然還記得。”
淵拓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