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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外面傳來通傳聲,立刻有傳旨公公疾步入帳,免了賀之與葉蓁跪拜接旨,直接宣皇上口諭,命公主即刻趕往宮中,不可延誤。

賀之聽後很是擔心,有公公在場,葉蓁不好多話,便用眼神安撫他,出了軍營。

葉蓁命人回府取了那些繁瑣的服飾,在城外匯合,於馬車中換了,又命人補了妝。等宮門換車的時候,又恢復到了雍容華貴的樣子。

葉蓁被公公引領著直接去了德宣宮,恰逢明雷當值,看到葉蓁,做了一個極其嚴肅的表情。葉蓁會意,左右沒瞧見明風也不敢問,立在殿外等候須臾,待起傳召聲,走入殿內。

淵拓半歪在椅子上,面前的書案上橫七豎八扔了好幾個札子。書桌前跪了兩人,站著一人,站著的那人是戚將軍,另外跪著的面生,葉蓁從未見過。

一看到葉蓁,淵拓的身體坐正了些,但臉色看上去非常不好,笑也是極勉強。葉蓁規規矩矩地行了大禮,聽到“免禮”、“賜座”的聲音才站起身來。見另外兩人還在那跪著,她正猶豫要不要做,見淵拓向她使眼色,便側身坐了。

“公主來了,你自己同她講吧!”淵拓的聲音透著威嚴,一點都不像平日與葉蓁說話那般。

其中沒有穿戎裝的一人轉向葉蓁,未敢抬頭,道:“下官接到急報,烏山,炸了。”

淵拓單手支起額頭,似乎很不想再次聽到此話。

葉蓁只是愣了一瞬,卻未做任何反應。戚將軍三人忍不住悄悄抬頭瞧了她一眼,見她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以為她沒聽清,便又說了一遍:“公主,烏山炸了。”

葉蓁轉頭看向淵拓。淵拓放柔了聲音,道:“有話問吧,想問什麼便問什麼,不必避諱。”

葉蓁問:“炸了多少?”

“整個火藥洞全炸了。”

“確定?”

“確定。”

葉蓁卻不相信,但並未表現出來,又問:“可有人員傷亡?”

“死三十二,重傷百餘,輕傷未計。”

淵拓突然大吼:“說重點!”

那人立刻將身體伏到地板之上,慌慌張張地道:“賀之將軍的夫人重傷,兩個孩子一重傷一輕傷。”

又是沉默,難捱的沉默,連淵拓都有些沉不住氣,看向了葉蓁。

葉蓁的樣子看上去像是在思索著什麼,片刻之後,道:“這火藥是人為炸的吧?我猜,是昨夜,最遲今日炸的。”

一聽此話,戚將軍三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看向了葉蓁。

“看來我猜對了。”葉蓁轉向淵拓,“請問這位是?”

淵拓很自然地回道:“兵部,蔡尚書。另外兩位是戚將軍和苟將軍。”

葉蓁轉向蔡尚書:“火藥運出多少?”

蔡尚書與苟將軍對視一眼:“未,未曾運出。”

葉蓁道:“看來蔡尚書並不知烏山埋了多少火藥。”

“公主這是何意?”

“據我所知,烏山原先的火藥倘若炸了會將整座山夷為平地,死三十二?不可能的,會一個都不剩。現在駐守烏山的是何人?還是之前那些嗎?”

苟將軍趕忙回道:“回公主,大部分人員未動,只是增派了些。”

“增派的不是舒家軍的人吧?”

苟將軍猛地看向葉蓁,忽又低下頭,咕噥道:“公主這是不信在下!”

葉蓁立刻回道:“我與你第一次見面,連你是誰都不知,苟將軍會信一個初次見面的人嗎?信你也可,那便請將軍與我講講,為何離火藥洞最遠的夫人和孩子受了重傷?別拿他們在附近玩耍之類的話來敷衍我,不然我真的就不信你了。”

苟將軍說不出話來,葉蓁料到他答不出來,又補充道:“舒將軍回京城述職,將軍府被賊人入侵。賊人挾將軍的兩個孩子逼夫人寫賀之將軍通敵叛國的罪證,夫人不想將軍含冤,誓死不從,被救後便送往烏山。舒家軍護主心切,斷不會將夫人和孩子安排到離火藥洞近的地方,也不可能讓他們靠近,若收到波及受個輕傷或者不受傷我都信,現在你告訴我他們受了重傷。蔡尚書,苟將軍,你們將這些事聯想一下,我能信嗎?”

蔡尚書突然硬氣了起來,道:“公主未免武斷了些,這世事無常,凡事皆有可能。”

“是,蔡尚書說得沒錯,凡事皆有可能。”

蔡尚書抬頭看一眼葉蓁,搞不懂她的口風怎會轉得如此之快,剛要找補點什麼,卻又聽她又道:“可能,尚書也說是可能,那我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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