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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事告知於我卻又要殺你,將你送入宮,她同樣能達到目的。”淵拓溫和地笑著,“不急回答,待從王府回來再說也不遲。”
“小女領命。”說著,葉蓁從袖中取出絲帛,雙手奉於皇上面前,“此為孃親的心願,每年一卷,只是不幸毀於大火。小女不才曾得孃親悉心教導,如今也能模仿一二,還請皇上笑納。”
淵拓還未開啟,便已知這絲帛中寫的是什麼。他的手微微抖了起來,接過,小心翼翼地展開,看到那些字的第一眼,他的眼眶瞬間泛紅。他看了許久,一字一句,一筆一劃,而後,又仔細疊起,放入袖中,長嘆一聲,道:“我如今心浮氣躁,已寫不出如此好看的字了,甚好!”
葉蓁怔怔地望著淵拓,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孃親寫完一卷臨窗而望時講的那句話:“那樣有才情的男子,為何偏偏生在處處受約束的帝王家?”
一路上再無話,淵拓似乎已陷入回憶中,時而顰眉,時而微笑,時而回撫一把絲帛所在之地。葉蓁安靜地坐在一旁,心中異常平靜。
“你,為何不問我賀之之事?”進入大街,淵拓突然問。
葉蓁回道:“皇上之命必有所考量,葉蓁一介草民無權干政,不問,便不會令皇上為難。更何況,小女有自知之明,縱使問了,也左右不了結果,如此一來,不問為好。”
淵拓垂首而笑:“賀之教出來的好孩子。今兒我給你託個底,賀之近日所承受的,他日我必會為他討回。只是朝中之事多變,許多事情就算是萬人之上的皇帝也無法隨性,你可理解?”
葉蓁立刻回道:“皇上乃一國之主,自當權衡利弊,無論小女還是將軍,自會理解。”
馬車停下,淵拓衝葉蓁溫和一笑,等她戴好帷帽,他先一步下車,而後手伸出,將她扶下馬車。她的手很冰,與她的神情倒是很相稱。他很快鬆開,命人取一個手爐過來,遞給了她。
葉蓁其實不覺得冷,但還是接過。兩人一起進入一家氣派的鋪子,夥計一看淵拓的裝扮便知來了貴客,百般殷勤,問他們是要裁衣還是要成衣。淵拓沒回答,只是拿眼睛去看葉蓁,示意讓她自己決定。
葉蓁一眼掃過去,只選了一套褚紅色的襖裙,外加一件白底紅邊鑲狐狸毛的披風。淵拓卻嫌不夠,指著另外幾件問她是否喜歡。見她興趣缺缺,便道:“你燒了那些衣裙,餘下的也沒幾件好的,不如多選幾件。”
葉蓁卻沒了興致,道:“小女本就是可惜了那件恩人送的禮物,不缺衣服。”
淵拓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忽地笑了:“原來你也會賭氣。”
葉蓁似乎沒太聽懂,瞧一眼淵拓,似乎又懂了,點了點頭,往外走的時候道:“其實如今小女花的也是他給的錢,賭氣沒意義。”
“過幾天你就要去營中瞧巨弩,若成了,我賞你的便是你自個兒賺的,想買幾件便買幾件,再也不用管他人喜好是什麼。”
葉蓁抬頭瞧了淵拓一眼,嘴角又露出了一絲淺笑,卻未再講什麼。
旁邊便是珠寶鋪子,找了一圈卻沒尋到相同或者相似的款式,葉蓁只好畫出樣子請師傅定做。淵拓看到後放軟了語氣如哄孩童一般又勸:“定做需要時日,也不能一直素著用一根木簪了事。咱不用他的銀子,我送你,當謝禮。”說著,拍了拍放絲帛的地方。
葉蓁大大方方地點頭,見有外人在場,小小地行了一禮,道:“謝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