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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突然開口:“還請大伯問清楚戚大公子緣何中伏。另外,皇上說西邊不能無首的意思,是不是代表周邡回不去了?”
明風點頭道:“總要給舒家一個交代,皇后此時不可能動,能動的也只有周邡!只是,如何動還未有定論,聽皇上的意思要交給賀之將軍親自處置。”
葉蓁無意轉頭瞧一眼榻上的賀之,突然發現他是醒著的,想必剛剛的話已全聽了去。她起身走到他身邊,低聲問道:“你想如何,我替你去做。”
兩位伯伯聽到行至榻前,目不轉睛地盯著賀之,也在等一個答案。
賀之艱難起身,三人忙活著讓他靠得舒服一些,待他坐好,又圍在了榻旁。
賀之相信葉蓁,也自然相信這幾日對他甚是照顧的明風和明雨。他將心中想法據實以告:“周邡不值得費心。我擔心此事一出,祁國那邊會有異動。但,舒家暫時不可再派人。喪兄之痛總有一日會消散,以戚家軍的勢力,西南的匪寇也總會有剿滅的一日,皇后收編舒家軍之意仍會死灰復燃。舒家軍敬請皇上定奪統領人選,一來,西南戰敗西邊不可再出岔子,二來,我舒家軍為國為民忠於皇上,舒家軍四萬將士只聽皇上調遣!‘將能執兵之權,操兵之要勢,而臨群下,譬如猛虎,加之羽翼,而翱翔四海,隨所遇而施之。若將失權,不操其勢,亦如魚龍脫於江湖,欲求遊洋之勢,奔可得也。’皇帝本為一國之將,我等之權僅冠于姓氏,僅此而已。”
明風與明雨對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暗自感嘆,難怪皇上要冒著得罪戚家的風險保下舒家,想必也不止為了那四萬兵,更重要的是要留住將才!明風道:“將軍安心,在下必會向皇上傳達。”
賀之掙扎起身,行了一禮:“有勞明侍衛!”
葉蓁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大半,舒家必須要透過正途昭雪,不然,通敵叛國的嫌疑將會成為他們身上永遠都甩不掉的疥疤。心頭大患解決掉一半,餘下的便是要將精力放到賀之的身體上,這,又是一個難關。
晌午一過,明風將馬太醫接了過來。馬太醫仔細為賀之診過,猶擔憂午後體溫會有反覆,決定再觀察幾個時辰,若無反覆,截肢之術便不可再拖延,戌時初即可開始。此時他們要做的除了仔細照顧好賀之便是準備要用的器具。
照顧賀之之事自然要落到葉蓁身上,餘下諸多事宜則有馬太醫指揮,明風和明雨著手準備。
兩個時辰後,賀之雖仍昏睡但體溫已恢復正常。馬太醫遂放了心,起身道:“有些器具需去御醫局借,明風,你來帶我去。”
眾人均知御醫局早已全是皇后的人,若明風他們去,御醫局的人不見得會給他們面子,屆時恐會延誤大事。馬太醫救人心切,親自走一趟是要用自己的威望去壓制那些見風使舵之人。葉蓁瞧得真切很是感激,在他離開之時默默行了一禮。
明雨正準備晚膳,黃衣司的人突然而至,言戚將軍緊急召見。明雨不敢耽誤,想著距離不遠打個來回應當能趕上,便與葉蓁打了聲招呼匆忙離去。
他們前腳一走,葉蓁隨便用了幾口飯,給賀之餵了些水,備好止血外敷藥粉,並再次檢查烈酒、裹簾和銀針等。
天黑了下來,外面又開始飄雪,落在地上發出細細簌簌的聲響。葉蓁忙完手頭上的事,行至榻旁準備為賀之再做一次檢查。突然,她聽到了一陣急促又極其細微的聲音,宛如雪下得急了些,只是短短一瞬便消失了。她立刻警覺起來,取出袖中的短刀,將榻上的簾子放下,屏氣凝神,豎起了耳朵。
外面傳來叩門的聲音,卻無人說話。葉蓁移步到離門不遠的地方,身形未動,耳朵聽著四周的聲音,未回應。叩門聲再次響起,許是見房裡的人一直未回應,外面的人便忍不住了,“砰”的一聲,一腳將門踹開。
周邡滿身酒氣,踉踉蹌蹌,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因為腳傷未愈。他裹著風雪一臉不屑地走進房內,一眼便瞧到了一旁的葉蓁。
此時的葉蓁並未戴面紗,清冷的一張臉,著那件褚紅色的襖裙,在飛揚而入的白雪映襯下,美得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周邡聽說過她美,以前只瞧過她的眼睛,卻從未想過她的美不止在眼睛,連那挺翹的鼻子和不點而紅的雙唇也是極美的。他有些痴傻地看著她,笑道:“聽說,小娘子在找我?”
葉蓁向周邡的身後瞧了一眼,道:“東四西三,周太尉是多怕打不過本姑娘,帶這麼多人來?”
周邡大笑起來:“我可不是同你打架來的,聽說前幾日你見了皇上,王爺也對你青眼有加,倘若,他們知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