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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猶豫,便又湊近了些,仰起小臉貼近他,又問:“好不好?就這一次!”
賀之的腦子已完全不受控制,幾乎是脫口而出:“好。”
葉蓁立刻放開了賀之的手,小臉又恢復到了平日裡的無波無瀾:“我信你。”
賀之張口結舌地瞧著葉蓁,好半天才咬著牙道:“真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葉蓁撥弄著矮几上的瓷瓶,道:“先生教我學了求人之法,我用了,你也應了,我還用它作甚,怪累的。”
賀之頓時愕然無語,竟然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外面傳來曲副將求見的聲音,賀之起身到帳外,片刻之後又返回,對葉蓁道:“聖女有事要談,我去去便回。工匠身份不明不宜帶入營中,想學,讓成驊帶你去。不過,不許太晚,萬事小心。”
葉蓁立刻起身衝了出去,連帷帽都忘了戴。
一旁的香桔有些坐不住,取下帷帽向賀之怯生生地道:“若出營,姑娘多有不便,奴自幼習武,雖比不上姑娘但聊勝於無。”
賀之默默頷首,一起走了出去。
火藥對於葉蓁來說是個完全陌生的物什,兒時,大多孩子喜歡煙花炮竹,她不知何為喜歡,對此只覺得是味道刺鼻短暫絢麗的無用物,萬沒想到竟然也可以殺人。而她之所以想學,並非單純好學,只是,她在得知火藥威力的那一刻,便有了隱憂。
以前,葉蓁從不知自己想要什麼,也不知將來要做什麼,她就是那廟裡的和尚,活一天就撞一天鐘,僅僅只是活著。
兒時的她對於國家的概念來自於父親,他會懷念為保衛疆土衝鋒陷陣殺敵的日子,也懷念為保護儲君在深宮大院中如履薄冰的日子。長大後,她對於國家的概念來自於清月閣中的說書先生,舒家軍如何守衛邊疆,如何讓這兵家必爭之地數十年安穩和平如今竟成為兩國通商要地。如今,軍營中的這段時日,她不再只是道聽途說,也沒有神話渲染,熱血在眼前,傷痛和現實的窘迫也同樣在眼前。此時的國家已不是遙不可及的鏡花水月,它似乎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存在的物什,有好的一面,更有無奈和不堪的一面,它有遠在京城的皇上、朝廷,也有盡在咫尺的軍隊和百姓,他們鮮活又具體,第一次,讓她有了想做的事,那便是如賀之一同,去守護,去讓它變得更好。
工匠見到葉蓁一點都不驚訝,似乎已預料到兩人總有一天要再次相見。葉蓁說明來意,他也如她在月府般一樣,極為配合,短短兩日的時間便將火藥的效能、用處講了個徹底。葉蓁感激工匠的知無不言,也親口做了保證,必會請求賀之讓他與家人團聚。許是這最後一句話讓他徹底放了心,向她說了另外一件事。
“腕弩無論如何改都無法殺死人,將鐵球中裝入火藥也無用。炸不開,裡面的火藥就是無用之物,與泥沙無甚區別。”
葉蓁趕忙問:“那月府為何費盡心思要做?”
工匠嘆息一聲:“聖女被騙了。”
葉蓁有些意外:“被誰騙?”
“應該是埋在你們京城的暗樁,具體是誰,在下也不清楚。”
“先生可否說得詳細些?”
工匠思索了一下,似乎在想從何說起,片刻後,他道:“我知道的僅是皮毛。你們的京郊大營依照你的腕弩製出了可用火藥殺人的神器,此神器不再如弩箭般單箭發射,可同時射出幾枚彈丸,還可用毒,但那火器早已不是腕弩的樣子,是由竹筒所制,因需點火無法綁在手腕故綁在了木棍或類似的器具上。祁國有探見其威力大駭,立刻將信傳至祁國。國主身體有恙,無心國事,想要仿出這神器的其實另有其人,包括暗教都是為他所用。”
葉蓁顰眉:“先生對二皇子是否瞭解?”
工匠聞言立刻冷笑:“荒淫無度的無能之輩!”
“他與暗教或此人有無關係?”
“姑娘太看得起在下。皇家之事在下一無所知,之所以知曉那神器,只是因在下對武器極為痴迷。更何況,貴國在做出此神器後並未隱藏,反而大肆宣揚,想知道並不難。知道那幕後之人,還是因武大當家。計劃失敗後,暗教第一個要暗殺的便是他,也不知他有何稀罕物,竟與那人再次交易,還被那人派人救了去,這才讓他逃脫。可憐了聖女獨自一人不但要面對你們,還要應付暗教和那人。
“先生的意思,暗教與那人只是交易關係?”
工匠坦言道:“詳情在下實在不知,這些也是在下從很多訊息中拼湊而出。”
葉蓁趕忙道謝,與工匠告辭,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