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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息地圍著寨子轉了一圈。除了不懼寒的鳥啼了幾聲,再無任何其他聲音。他又派出四名武功高強之人匿進寨子,半炷香後,四人急速而回,回稟道,寨子裡空無一人,所有房屋均已搬空,想必是早有準備。至此,賀之已完全確認昨夜的綁架就是烏山匪寇所為。他趕忙將屍首放下,帶下山去,命人撫卹家屬好生安葬。
賀之快馬加鞭趕回清月閣,也顧不上什麼青樓不青樓,為方便能第一時間得到訊息,決定暫時住下。他先去葉蓁臥房查驗,除了平日裡閨閣女子常用的東西,便是數不清的書籍和一些外面不常見的小玩意。再去小作坊,裡面更是讓人瞧不懂,有木匠用的,有鐵匠的,還有一些像是煉藥的瓶瓶罐罐。
有隨從來報,紅葉求見。
賀之不像桓之,對青樓女子一向避而遠之,雖也有輕視他們的想法作祟,但更多的是潔身自好,不想與他們糾纏。紅葉與桓之的關係他也清楚,倘若放在之前,他斷然不會去見,但為了葉蓁,不得不見。
紅葉面上一絲血色都無,未施粉黛,看上去十分憔悴。她先是規矩地行了禮,也不敢坐,在不遠處站定了,許是傷還重,身體有些晃盪,似乎隨時都會倒下。賀之喚一個隨從進來,示意他扶紅葉坐了,為避嫌,讓他也留了下來。
“奴家有一事相告,事關葉蓁。”
賀之從椅子上彈跳而起:“快講!”
紅葉捂著胸口說得極其艱難:“甜櫻,她肯定知道些什麼。昨日騷亂葉蓁明明用披風將她護住,我親眼看到甜櫻拿出了平日裡她們經常把玩的暗器對準了葉蓁。葉蓁也瞧見了,卻並未聲張只是躲了,我猜,她也早已發覺甜櫻不對了。”
賀之皺了皺眉頭:“素聞姑娘平日與葉蓁關係並不好,也曾多次挑釁於她,如今這話我如何能信?!”
紅葉咳了一聲,笑得格外悽慘:“我拿她當個沒感情的石頭,我對付她,她也沒少給我苦頭吃,可沒想到,危急時刻她竟救了我。將軍不知道吧,在屏風後她便給我吃了保命的藥,那藥是她和教她的先生一起煉製出來的,半年換了好多法子,前幾日才得了三顆。”
“你的意思,甜櫻知道?”
紅葉重重點頭。
賀之沉默片刻,復又問道:“那甜櫻人呢?”
“奴不知。還有,聽說您在派人問那日後院的護衛去哪了,奴知道。”
“速速講來!”
“那日奴聽說冬節王爺送了葉蓁一件名貴的雲稠襦裙,按捺不住想去偷偷瞧一眼,恰好碰到甜櫻給那些護院分賞錢,還說‘今兒過節,姑娘得了王爺恩准要去鹿鳴寺上香,請各位先去候著,姑娘在前院聽完曲兒便到’。當時奴還心中腹誹這葉蓁的排場是越來越大,但畢竟是夜裡,小心些也是應當的,但如今想來還是覺得蹊蹺。”
“鹿鳴寺?”賀之百思不得其解,派人將香桔請了來,“姑娘昨日有提過要去鹿鳴寺嗎?”
香桔立刻道:“是甜櫻想去鹿鳴寺賞花燈,說什麼好不容易王爺恩賜姑娘可邁出後院出去遊玩,可是姑娘並未答應,只說想去前院聽姐姐們唱曲。”
一切都清晰起來。賀之將昨夜發生的一切事無鉅細全都又捋了一遍,再將紅葉和香桔的話串在一起,更加確定那些匪寇是有預謀地綁架葉蓁,所謂的見色起意只是個幌子。他們之所以從各處集結到此處或許不止為謹慎,而是原本他們的計劃並不在清月閣綁人,是在鹿鳴寺。昨夜因為冬節鹿鳴寺附近有花燈會,但那裡畢竟偏僻,若想綁人的確更容易些。
紅葉見狀不再打擾,站起身來:“奴要說的話就是這些,還望將軍能儘快救出葉蓁。”
“自然盡力。”賀之回神,派人將紅葉好生送回。
賀之未發令,香桔不敢走。她之前曾在舒府待過一段時日,也算府裡的老人,但與賀之並未有過多交集,更何況這位大少爺平日裡極其嚴肅又正經,下人們都怕他老遠看到他便躲,不像遠在京城的桓之,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
正好賀之有話要問:“甜櫻是桓之送來的?哪個莊子的,何時選的,怎麼選的?你又是怎麼如何來的?”
“甜櫻是上柳莊所送,二少爺命管家選的,奴婢是二少爺親自選的。”
賀之大大的手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茶盞失了蓋:“簡直胡鬧!”
香桔腿一軟立刻跪了下去,半個字說不出來。之前便聽說這位大少爺治下極嚴。罰起人來絲毫不留情面,雖不知做錯了什麼,但總歸惹怒了他,這下場必不能好了。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