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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公公皺眉道:“公主是否知曉,西南匪寇一直不除是因那裡面有許多鄰國之人?若動了甘猛,是否會雪上加霜?”
葉蓁搖頭:“此事公公大可放心,一來,戚大公子之死戚將軍必會憋著一口氣,對西南只會收緊不會放任。二來,我已想好拉攏鄰國的辦法,過些日子便會請賀之將軍去做。”
於公公雖心有疑慮,但並未表現出來,折衷道:“奴先去西南打聽一下訊息,公主再做決定如何?”
葉蓁清楚於公公一向謹慎,忙回道:“有勞公公。”
葉蓁在烏山待了三日,這三日她都未見苟將軍,第四日,淵拓的親筆信抵達烏山,只有一句話:“一切由公主定奪。”
苟將軍盯著信上的私印好久未回過神,一個時辰後,戚將軍派的人抵達,給他帶來了回信:“位高者裁決。”看到這句話,苟將軍出了一身冷汗,在這烏山,或者在這邊境之地,誰是位高者?當然是公主,那之前與她針鋒相對會不會落得與甘校尉同樣的下場呢?
關係到邊境和戚家甚至是整個永樂國,戚將軍到底還是坐不住,同意皇后的要求將戚巽派來了烏山,但不許他插手烏山之事,只許他監管苟將軍和甘校尉,以及邊疆軍營的幾位將軍。苟將軍心中極為不暢,也意識到戚將軍已不再完全信任他,這或許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是否戚將軍也意識到此事的危險,特意來保他和戚家在烏山將士們一命?
戚巽的氣色一日好過一日,雖日夜兼程難掩疲憊,但精神頭看上去很足。他著一身淡青色廣袖布衣,遠遠瞧上去倒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
苟將軍派人請了三次,戴著帷帽的葉蓁才不緊不慢地走出寨門,一眼便瞧見他身邊站著的戚巽。戚巽中規中矩地見了禮,不知為何人卻突然矜持起來,扭捏的樣子還不如身為女子的葉蓁大方。葉蓁見不得一個男子如此,藏在帷帽後的眼睛翻了一下,看向了苟將軍。
人見到了,苟將軍又不講話,只是一臉討好地看著葉蓁。葉蓁倒不是在擺架子,只是實在無話跟他講,見他不語,便想回去繼續交代她的事去,扭頭便走。苟將軍見狀趕忙攔住她:“還請公主示下。”
葉蓁轉身,透過紗幔瞧著苟將軍:“我示下,將軍會聽嗎?”
“那是必然。”苟將軍急切地道。
葉蓁轉頭對身後的於公公道:“煩請公公陪我走一趟。”
戚巽立刻側身而立,等葉蓁先行。
幾人一起回了木屋,苟將軍派人奉了茶,又上了幾道精緻的點心,才在葉蓁的示意下在她的對面側身坐了。戚巽未坐在兩人旁邊,而是和於公公一起在苟將軍身後四五步遠的地方靠著一張小小的矮几跪坐了。
葉蓁掃一眼兩人,道:“長話短說,我希望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本已經打譜被葉蓁好好拿捏一番,萬沒想到她竟然主動大事化小。戚巽端茶的手停頓一下,不自覺地轉頭看向了葉蓁。
苟將軍忍不住道:“公主此話當真?”
“事情鬧大對誰都沒好處。但我是有條件的。”
“公主請講。”
“不管你們承不承認,烏山三炸無非就是為了控制王爺、徹底打垮舒家。既然皇上已經知道,斷沒有由著你們繼續折騰下去道理,這兩件事便不要再做了,就算做不了主,也勞煩轉達給能作主之人,將軍認為能做到嗎?”
苟將軍微微轉身,向戚巽的方向瞧了一眼,得到回應,尷尬一笑:“在下必會轉達公主的意思。”
“謝將軍。烏山之炸,曲副將作為守山將領難辭其咎,只是,因沒能及時就醫他的手臂和腿已無法恢復如前,之後恐難再回軍營,也算是得到了懲罰。甘校尉在事發之後不但沒有善後反而激化朝廷與舒家軍的矛盾,致使流言遍天,邊疆大營差點騷動,並引來祁國探子進入烏山,這在曲副將當值之時是從未發生過的事,而此時甘校尉竟然還沉浸在溫柔鄉中不思軍務。故,甘校尉即日起逐出軍營,褫奪一切職務及功名。”
苟將軍的身上直冒冷汗,猶豫幾次,擰過頭再次看向戚巽,見他無任何反應,偏又不死心,轉過身冒死道:“在下就算不講,公主估計遲早會知道,這甘順是西南軍甘將軍的公子,本想著來烏山搏個功名,沒想到如此不成器。但,話又說回來,這祁國奸細本就是無法證實之事,如今他身體已這般模樣,是不是懲罰得也夠了,至於逐出軍營褫奪職務和功名是否可以商量?”
“無法證實?那我們要不要證實一下烏山之炸到底是誰的陰謀?苟將軍當我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