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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皇后,皇后斷不會放任你!”
葉蓁站起身來,俯視著周邡:“你果然還是親口承認幕後主使是皇后了!”
周邡這才發現自己情急之下口不擇言,試圖再去找補,卻聽葉蓁又道:“你都被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了,高高在上的皇后還會與你同流合汙?”
此時此刻,周邡已徹底說不出話來。
葉蓁不再理會周邡,取出腰間的兩個小藥瓶遞給賀之,道:“黛色瓶中裝的是救命藥,每日吃上一顆,連用三天,若身體再無任何不適便莫要再用。另外白色瓷瓶中是毒藥,倘若周邡再敢對你用刑,你便下到他的飯食中,保準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賀之不知怎得有些想笑,便道:“你也不用唬他,他都知道了,我還如何下毒?”
葉蓁一本正經地回道:“我沒有唬他,是真的。趁人不備下毒那是小人行徑,他做得出,我們是君子,不可。當著他的面下毒是為了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我瞧這周太尉腦子可不怎麼靈光,不然也不會被我一個最不入他眼的小女子拿捏了。”
周邡的頭狠狠轉向一旁,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
葉蓁瞧一眼外面的天色,轉向賀之,“將軍保重,此地葉蓁不易久留,但願京城再遇,你我可共飲一杯。”
賀之聽後不免動容,向葉蓁深深一揖:“我,舒賀之代表將軍府謝姑娘搭救之恩。”
有些話不便說透,葉蓁回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去驛站的路上,王安突然主動找葉蓁問道:“王爺待你也不薄,雖說在清月閣,但也沒讓你受過什麼委屈伺候過什麼人,反而將你當成大小姐供著,什麼好東西都捨得送你,倘若放在平常姑娘身上,必會拿他當恩人,你又為何對他如此大成見?”
葉蓁知道王安必聽到她與周邡的談話,當然,她並未打算揹著誰,毫不顧忌地回道:“我不知道什麼是成見,也不知道何為感激,但,就算我是個正常人,也不會感激他。當初我娘寫信求他救我,他若做不到或者不想做不做便是,沒人會埋怨,又何必一邊哄著我孃親賭咒發誓會護我和姐姐周全,一邊又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被活活燒死一個又入了青樓呢?”
“將軍這樣做必是有他的苦衷。”
葉蓁看向王安:“他的苦衷便要必須犧牲我和我的家人?他將我一個清白女兒家十來歲便送進那青樓裡,在如今這世道,我的悲劇便已經開始。甭說為我請師傅送那些金銀珠寶,那是什麼地方,他又讓我學了些什麼,難道不是看上了我的皮相為了把我養好以便日後更好地為他所用?他為何讓我學房中之術?難道不是為了讓我出賣色相?這與皇后想作踐我作踐我孃的想法又有何不同?也甭說我被擄之後他派將軍去救我,難道我不是因為他才被擄?況且捨命冒險的人又不是他,我又何必知他的情?我知道,在你眼中我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其實,無情無義最好,交易而已,兩不相欠,也不必用這惹人惱的感情牽絆彼此。他讓我做什麼,我便去做,如了他的意我也算對得起他的栽培了吧?”
這一次,王安沒有反駁,又問:“那你對賀之將軍……”
葉蓁看向王安:“我雖不知道喜怒不知情愛,但我分得清是非對錯,就憑他將我從月府中救出,我也要回以同樣的報答。我會用盡辦法讓他平安,甚至包括他的家人,都會好好保護,只希望他此生再無遺憾。這是他教我的。”
王安不再多言,其實在他心中並不完全贊同葉蓁的想法,之所以不再為王爺辯解一來他的身份受限容不得他多嘴多舌,二來,都知道她是個怪人,那便沒意義再去費些口舌去計較,再者,他才是帶有偏見的那一個,因為從頭至尾他都是站在淵逸的立場去審視葉蓁。但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承認,葉蓁的話雖然冷得讓人寒心,還頗有些不識好歹,拋去根深蒂固的主僕觀念,她的話並無道理。只是,這世道就是要分個主子和下人,人就是要分個高貴低賤,從未有過公平一說。
去京城的腳程葉蓁算得比福金還要精細,雖然馬匹看上去快,但總有累的時候,夜晚也要休整,而走水路便不用,可日夜兼程。四日後他們又在臨縣遇到一起,這一次,葉蓁沒有上船,倒是王安,不知怎得,竟提出親自去一趟。她未阻攔,只是拜託他一件事,將醫官請來。王安也未多想,以為她牽掛賀之的傷,便很痛快地應了。
王安將醫官帶回,並主動向她回報道:“周邡雖不是什麼好人,這醫官請得倒不錯,再加上將軍習武之人,底子好,僅是這幾日,面上看上去已與之前無異。”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