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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柱子後面,露出的一隻眼睛像受驚的野豹,凌冽、殺氣十足,這本不該出現在一個只有十歲的女子身上。逸公子心軟了一下,命舒桓之出去。
室內就剩下了逸公子和葉蓁兩個人,兩人隔著十步遠的距離對峙著,逸公子的傷口已將帕子染紅,這會兒血倒是止住了些許,只是疼得厲害。他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隔著老遠帶鞘向葉蓁扔了過去:“拿著,過來坐,遠了瞧不清你。”
葉蓁伸手接過匕首,緩緩收回了眼中的殺氣,在離逸公子最近矮几前坐了。
“爹孃什麼身份你是否知曉?”
葉蓁點點頭。
“既然知曉,就應該明白他們的仇人是誰。”
“瞭解又怎樣?”葉蓁面無表情地道,“公子不會借復仇來控制我吧?我心中清楚,仇人位高權重,僅我一人之力復不了仇,縱是公子肯幫忙也難說。若不想活命,我便衝進火海與爹孃姐姐一起去了,何必在此等卑劣之地苟活著。”
逸公子頭疼不已,扶額苦笑:“總之,我答應在此地護你周全,我也希望,如果哪一天我需要你了,你能義不容辭!”
葉蓁起身,向逸公子行了個蹲禮:“請公子放心,小女識時務!”
“桓之!”逸公子對葉蓁的油鹽不進頗感無奈,衝外面喊了一聲。
桓之推門而入,瞧著兩人又和平相處的樣子著實奇怪,但也不敢多嘴,路過葉蓁的時候瞟了她一眼,站在了逸公子的身側。
葉蓁安靜地站著,面上自是平靜得無一絲波瀾,彷彿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給她在這清月閣裡找處僻靜的居所,找個師傅,把大戶人家女子該學的東西悉數教授於她。還有,該學的禮儀規矩也要學,不然像今日這樣發瘋,沒人能招架得住!”
桓之趕忙討好地附和道:“說是這孩子不懂喜怒哀樂,一家人就剩了她自個兒,探子說都沒瞧她掉一滴淚。”
逸公子掃葉蓁一眼:“我瞧著不是不懂,是不會。這裡不缺教人笑的本領,讓媽媽找人教教她。”停頓片刻,他又說,“不過,不懂也好,沒了這些東西,人活著還能舒坦些!”
聽到這話,葉蓁看了逸公子一眼,見他看過來,又將視線移到了別處。
桓之也去看葉蓁,皺了皺眉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找人教還是不找人,不過,還是教好一些,不然,美則美矣,可如木偶一般的人有什麼意思!打定主意,他行了一禮,回道:“是,在下這就著手準備。”他還要說什麼,逸公子突然抬起手製止,向門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桓之有些難堪,小聲道:“是家兄。他總以為我來此胡混會誤了家父的壽宴,一直未走。”
逸公子“嗯”了一聲,道:“找媽媽把葉蓁買下,劈個單獨的院子給她住,沒我允許不許她拋頭露面,也不許她見任何人。”
桓之會意,出門招手將不遠處的媽媽喚到身旁,交代完逸公子的吩咐,直接開了一個大價錢。媽媽極為圓滑,也知這錢有的賺但也要有命話,毫不猶豫答應。桓之又道:“拿出你的看家本領,教葉蓁學東西,別總讓她跟個木偶似的。”
“還有。”剛出門的逸公子言語一滯,眼裡的神情多了一絲清冷,“學這裡的女人所有該學的。琴棋書畫、媚人之術包括……包括房中之事。”
不遠處倚欄憑眺的賀之聞言突然轉頭看了過去,恰好碰上葉蓁的目光,他迅速移開,卻又沒忍住,又看了過去,發覺她仍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賀之不想與逸公子牽扯太多,儘管不解,但還是將視線收了回去。
儘管混跡風月場所多年,但媽媽對逸公子不避人的話還是有些惶恐,頭更低了些,餘光瞥一眼他身後的葉蓁,發現她一動不動地站著,面上無一絲表情。媽媽有些看不透了,瞧著房內的情形,這孩子應該是掙扎過一番,難不成胳膊擰不過大腿?是了,如今這世道,有哪個女子鬥得過男子,更何況還是在這種地方,面對這尊崇的人!她趕忙回了一聲“是”。
桓之又道:“平日的吃穿用度,我會找人送來,媽媽這裡的東西,就不要給她了。我知道媽媽心裡疑惑,但,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不該想的也不必去想。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好處肯定少不了你的。”
媽媽的心裡確實疑惑。說起來,葉蓁來得也算蹊蹺。本來清月閣不缺人,可是人牙子說這孩子不但長得美,也是個大吉之人,媽媽要是得了她,以後的榮華富貴肯定是少不了的。媽媽知道人牙子話裡有話,真正吸引她的倒也不是這孩子長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