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映像

第2章 俞萍的故事：心起 (第1/2頁)

你自幼年起，便與程心、戚鳳這兩位親密無間的好姐妹，一同生活在那看似熱鬧非凡，實則暗藏諸多辛酸的樂音坊之中。

說是樂音仿實則卻是做著皮肉生意的青樓。

樂音坊的老鴇，每日總是滿臉堆笑，她逢人便笑臉相迎，看上去脾氣好得如同春日裡溫暖和煦的暖陽。然而，這一切都不過是她在客人面前精心偽裝出來的假象罷了。

在那些客人目光觸及不到的隱蔽角落，老鴇的真實面目便會毫無保留地暴露出來，在樂音坊的後院廂房裡，時常會傳出女子壓抑的哭聲，那哭聲彷彿是從心底最深處發出的哀嚎，帶著無盡的痛苦與絕望。那些不聽話的女子，她們的身上總是佈滿了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痕。一道道鞭子抽打的還有那密密麻麻針扎的痕跡，看得人膽戰心驚。

老鴇對坊中的女子要求嚴苛。她不僅要求女子們必須把每一位客人都伺候得舒舒服服、心滿意足，像對待王公貴族一般小心翼翼、無微不至，還強令她們學習各種技藝。得在空中翩翩起舞；琵琶等樂器也得彈奏得嫻熟流暢，她深知，只有女子們技藝精湛，才能招攬更多的生意。如此一來，許多附庸風雅之輩便會慕名而來，表面上打著追求風雅之名，實則行著苟且之事。

你和另外兩個姐妹，皆是老鴇從街上撿來的。當時，老鴇心血來潮，讓經常光顧樂坊的說書先生給你們取了名字——程心，俞萍，戚鳳。這名字，或許只是老鴇隨意為之，卻成為了你們在這世間的標識。老鴇曾說，等你們長大了，就讓你們學習技藝，然後開始接客。在這青樓之中，向來的規矩便是女子 14 歲就開始接客。然而，不知是老鴇忘卻了，還是嫌棄你們醜陋，你們三個都已年滿十四歲，卻依舊在青樓裡幹著最髒最累的雜活。身上穿著的，是最粗製濫造的布料，粗糙得摩擦著面板，讓人渾身不自在。每日在烈日下勞作，面板也被曬得黑黑的，遠遠看去，就像一個醜陋的小廝，客人見了，絲毫不會產生興趣。

就這樣，刻薄寡恩的老鴇日復一日地驅使著你們幹著那些最繁重、最耗費體力的雜活。你們親眼見識過老鴇翻臉時的兇惡模樣。在她的淫威之下，你們幾個小姑娘滿心恐懼，哪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只能默默承受著這一切，在這暗無天日的青樓角落裡，小心翼翼地苟延殘喘。

直到那一天。一位客人不知為何，竟在這樂音坊內遭遇他人尋仇追殺。

一群人拿著劍，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他們說這裡光照會的據點，腌臢之所，糟粕之地。

老鴇見狀，雖心中懼怕，但多年在這風月場中摸爬滾打練就的世故，讓她瞬間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趕忙迎上前去，說道：“幾位大爺，瞧您說的，我們這兒可是能讓各位大爺盡情享樂的好去處呀。哪是什麼光照會據點呢，您肯定是誤會了呀。要不這樣，我馬上讓姑娘們來給幾位大爺陪陪酒，今兒這頓呀，就全算我的，您看行不？”老鴇心裡清楚，這些人絕非善類，自己招惹不起，只能極盡討好之能事，期望能平息他們的怒火。

然而，那領頭的男子卻只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至極的冷笑，彷彿老鴇的話如同耳邊風，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施捨給她。緊接著，只見他手起刀落，寒光一閃，老鴇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已一命嗚呼，鮮血濺灑當場，瞬間染紅了那一片地面。

那領頭男子殺了老鴇後，大手一揮，這群人便不由分說地開始在樂音坊內大肆屠戮。無論是正在尋歡作樂的客人，還是那些無辜的女子，皆在他們的刀劍之下慘遭毒手。一時間，樂音坊內慘叫連連，血光沖天，彷彿人間煉獄一般。你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場景嚇得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就在這時，程心一把拉住你，神色堅定地說：“跟緊我，我帶你們出去！”你下意識地跟著她，在人群中拼命往外跑去。

就在你們好不容易快要逃出這血腥之地時，一個目光如炬、眼神中透著凜冽殺意的男子，手持長劍，如鬼魅般出現在你們面前，二話不說，一劍便向你們刺來。那鋒利的劍尖閃爍著寒光，彷彿下一秒就要穿透你們的身軀。那一刻，你感覺自己的心彷彿停止了跳動，滿心以為自己就要命喪於此。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少年如神兵天降般出現。只見他手中長劍一揮，精準地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擊。少年大聲說道：“他們還只是孩子啊！這次行動不應該包括她們吧！”那聲音雖帶著一絲稚嫩，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想殺你們的男子聽聞此言，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似乎又有所顧忌，最終作罷，冷冷地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