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映像

第41章 林夕：一個人 (第3/5頁)

激。

到了藥鋪，你急忙問大夫婆婆是什麼病。然而，大夫的神情卻顯得異常嚴肅，面露難色。“小姑娘，你家裡還有什麼別的人嗎？”他問道。

你想了想，回答道：“我還有姐姐。”

“這樣吧，你去讓你姐姐來吧。帶上值錢的東西。”大夫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

你慌張地解釋道：“我有啊，您先給她治病好不好？”

大夫卻沒有再理會你，冷冷地說：“她的病不好治，而且也不一定能成功。”

你連忙拿出隨身攜帶的“驚月”匕首，希望能用它抵藥錢。然而，大夫擺了擺手：“我不收這個。”

你想起自己平時父親獎賞的金銀首飾，還有婆婆那天給你的一些貴重物品，應該足夠支付醫藥費了。於是，你急忙跑回家，翻箱倒櫃地找出了所有你覺得值錢的東西，然後又匆匆趕回藥鋪。

你衝進藥堂，將那些東西一股腦地倒在桌子上。大夫看了看，最終接過其中一些，取出一粒黑色的藥丸給婆婆服下，開始為她施針治療。他忙得滿頭大汗，而你則在一旁心急如焚，眼中滿是擔憂。

終於，婆婆緩緩睜開了眼睛。你彷彿看到了一絲曙光，連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輕聲問道：“婆婆，你怎麼了？”

婆婆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聲音虛弱而沙啞：“我這個啊，是老毛病了。每每彎腰或者使力的時候，胸口就陣陣發疼。今天在買菜的時候，突然痛得厲害，就暈過去了。”

你的眼淚一顆顆地掉落，心中充滿了無助和恐懼。“不是這樣的，不是的。婆婆一定能好起來的！”你哽咽著說道。

婆婆輕輕拉住你的手，那雙手如此無力，彷彿隨時都會鬆開。“夕兒，別難過，人都是要死的。婆婆也老了，不能照顧你了……咳咳。”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但每一個字都深深刺痛了你的心。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婆婆一定能好起來的！”你哭喊著，不願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夕兒現在也長大了，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婆婆知道夕兒最懂事了，夕兒一定能照顧好自己的。”婆婆的聲音越來越輕，彷彿在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叮囑你。

“不，不……”你搖著頭，淚水模糊了視線。

“答應婆婆好嗎？不管怎麼樣，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婆婆就算在天上也會一直看著夕兒的。”婆婆的手慢慢垂落下去，那雙溫暖的手再也無法握住你的手。

那個平時會拖著疲憊的樣子，給你講故事的人；那個每天都會按時將好吃的送到你面前的人；那個會傾聽你的委屈，然後默默為你流淚的人；那個時刻想著你、念著你的人，此刻就靜靜地躺在那裡，穿著已經破舊不堪的衣服，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你感到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扼住，呼吸變得困難。眼淚不停地流淌，彷彿只有透過痛哭才能將心中的苦楚傾瀉而出。你彷彿置身於一個冰冷的石窟，當抱著自己抵抗嚴寒時，卻發現頭頂上唯一能照亮黑夜的太陽熄滅了。

大夫見狀，急忙拍了一下你的後背，你終於哭出了聲。那種撕心裂肺的哭泣，彷彿是你對這個世界最後的吶喊。

大夫嫌你影響他做生意，將你和婆婆趕出了藥鋪，他給了一些錢讓一個大叔幫你把婆婆背到附近的義莊，並告訴你去找家人來幫忙。你回到家，準備找肅姐姐幫忙。然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她。

樂樂似乎察覺到了你的心情不太好，主動跑到你身邊，親暱地靠著你。你只是呆呆地看著她，心中一片茫然。以後該怎麼辦？你不知道答案，眼淚一顆顆地掉落，彷彿永遠也不會停止。

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你一個人。你緊緊拽著婆婆的衣袖，彷彿這樣就可以抓住你想要挽留的東西。你只是呆呆的看著她，以後你應該怎麼辦，你也不知道。眼淚一顆一顆的掉。

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林英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往日的笑容。

“樂樂，來陪姐姐玩吧。”她伸手想要抱起樂樂。平時，林英確實喜歡帶樂樂出去玩耍，但今天不知為何，樂樂緊緊貼著你，怎麼也不願意離開。它的眼神中充滿了依賴和不捨，彷彿知道你此刻需要它的陪伴。

“樂樂，姐姐不會傷害你的，去陪姐姐玩一會兒吧。”林英的聲音變得有些不耐煩，她試圖強行抱起樂樂。樂樂慌了神，猛地從她的手中掙脫，一溜煙跑出了房間。

你和林英都跟了出去，沿著走廊、穿過庭院，四處尋找樂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