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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脈的時候不要和醫生說話。”她白了一眼他。
餘執周突然想到了他當年見她第一眼的時候,女孩五官不醜就是眼妝重了一點,像是被人揍了一拳現在想起來不禁有些好笑。
想起第二天她被人欺負的模樣和現在冷不丁的氣質一點也不像,這麼多年他總擔心她還會不會在外面受欺負,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的。
餘執周想到她剛對自己愛搭不理的模樣以為她還在計較當年的事,隨後終於把埋葬了十年的道歉說出口,“當年的事對不起啊……其實那個妝不醜的……”
沈鹿棲表情微微一頓隨後收手,“你不用道歉,那個妝本來就挺醜的,你現在不用這樣說反話,當年的事我也早就忘了。”
當年的事沈鹿棲銘記在心,十二中和一中的友誼賽。
十二中本就有著市最差高中的頭銜,還為了友誼賽組了個拉拉隊,高思思是拉拉隊的組長,她還給整個拉拉隊化了妝,也難怪餘執周當時說“心思盡不放在學習上,難怪本科率那麼低。”他甚至對自己這揚頭對旁人說:“她化得最醜了。”
後來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高思思故意為之,她只想在男神面前出頭罷了,班裡籃球比賽的時候她竟然跑去看餘執周的游泳比賽,這拉拉隊估計也是她為了想看餘執周的藉口,只可惜沈鹿棲明白的晚。
沈鹿棲沒有徵兆性地掀起他的衣服瞥到了他腰上一條疤痕,餘執周本吃了一驚但很快被她身淡淡的中藥味以及茉莉花洗衣粉的味道衝得一乾二淨,乾淨的白大褂一塵不染,沒有任何汙漬。
她一頭長髮烏黑亮麗幾乎看不見發粉縫馬尾的一部分落在她的肩膀,面板白裡透紅,是那種氣血很足的樣子,沈鹿棲說話也淡淡的,聽起來讓人很舒服。
“手術的疤痕看起來還好,在觀察觀察兩天看看,至於你說的失眠,總結一句腎陰虛,按照我的方子抓藥去。”
腎……腎陰虛?
餘執周眉毛微蹙卻還是接了過來。
餘執周本想看一眼病例才發現自己是看不懂中醫寫的“w”形字的。
餘執周把藥單遞給竹雁多問了一句,“這些都是些什麼藥啊?”
竹雁瞥了一眼估計是陳隨今剛剛暴露了此時的竹雁嘴角壓不住的笑意。
“都是一些放鬆寧神的藥,還有一些確實是補藥。”
陳隨今笑出聲,“補藥?你補啥?
餘執周眉頭一蹙瞪了陳隨今一眼。
竹雁淡笑,“別擔心,每個人身體沒有完全健康啥都不缺的,這個是助神經的。”
餘執周鬆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己真的腎陰虛了。
我可是剛聽她同事說她專升本出來讀了研究生……”他用胳膊肘搗了搗他,“怎麼後悔沒聽哥們的勸,當年畢業死鴨子嘴硬沒跟她說明白?”
“滾吧。”餘執周罵了一聲但聽到她專升本後研究生上岸心裡鬆了口氣,嘴唇微抿,他知道當年他沒有看錯人。
其實怎麼不後悔,餘執周不說而已,從那天畢業晚會她沒來,他就後悔了,後悔沒跟她表白,後悔自己的膽怯,可是後悔有什麼用,要是再來一遍他還是沒有勇氣告白。
他這個人驕傲覺得感情是自己的事沒必要讓別人知道,高中那會被陳隨今看出來了,這個大嘴巴前腳知道後腳就發在了訓練群裡,幾個隊友都知道了,還好在他們大肆宣揚之前餘執周堵住了他們的口。
臨近下班不忙了,竹雁擠進沈鹿棲的辦公室。
“我都聽到了,你今兒……幹嘛嚇唬你那同學啊?”
沈鹿棲手插在口袋裡,微微揚了揚下巴,“他先得罪我的。”
十年了沈鹿棲不用在隔著螢幕看他。
陳隨今開車把餘執周送回去了,秋風吹著樹葉沙沙響,
“這會子你能好好睡覺了,放心吧。”
餘執周打了個哈欠,“但願她這藥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