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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整個人呆住了,只覺得臉頰越來越燙,身上越來越熱,即使已經十月天了,七八月不吹電扇都不流汗的我此時汗珠還是順著雙鬢留下來了。我試圖讓自己思考:她說的這個人,怎麼越聽越不像我爸爸呢,爸爸在外很少說話,就像怕與人溝通一般,怎麼會跑到學校裡鬧呢,完全不是他的作風呀。而且如果昨天下午,就來學校了的話,怎麼沒來找我,在辦公室鬧,應該動靜很大才是,為什麼沒有一點風聲?可是老師沒有理由胡謅呀,還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面。雖然覺得爸爸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的,要是說媽媽,那還真有可能,但這是老師說的啊,我情感偏向還是倒在老師這一邊。雖然沒有議論聲,沒有嘲笑聲,但我依然覺得無地自容,不自覺的五感盡失,一天下來,我都是眩暈感,不知道其他人的在幹什麼,不知道其他人在說什麼,只知道我在教室裡,周圍都是人,但都成了模糊的影像。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的家的,我知道我是騎車回家的,彷彿沒有有這段記憶了。
我不理解的問爸爸:“我們老師說,你去學校找老師鬧了,非要我住校,老師都說得那麼明白了,你為什麼要去學校?”
媽媽很疑惑:“你爸去學校了?不可能啊,你爸那麼老實的人,說話都怕咬著舌頭的人,怎麼可能還去學校鬧?”轉頭看向爸爸:“你去學校了?”
爸爸一臉不耐煩:“嘖,我去學校搞莫事哦。”
媽媽接著說:你們那個老師說的,這不是瞎說嗎?我知道爸爸沒去,心情沒有像之前鬱悶到極點,但是現在班上同學都認為爸爸去學校鬧了,這個縱使是假的,卻也收不回來了,我臉上沒有半點笑意:“我們生物老師說的,在我去學校之前,在全班面前說的,現在大家都知道我爸去學校鬧了,別個莫樣看我哦。”
“你們老師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就那天打完電話,我們就啥也沒幹了,你們這老師品德不行啊,純屬造謠啊,要不明天我去學校給你解釋解釋?”媽媽提議。
“還是別了,”我趕緊制止,“別去學校了,就這樣吧。”我不想多說什麼了,但也不想媽媽再去學校了,就這個三年,能不讓她去就別讓她去,我不想再生什麼事端了,只想靜靜地熬到畢業,不想讓學校老師對我爸媽向小學一樣有意見。
我還是不放心,在寫作業前和睡覺前,又囑咐媽媽:“你莫去學校啊,千萬別去學校。”我還蠻擔心我強調反而讓她本來忘記了,又記起來了,倒還促使她去了。
雖然得到了媽媽肯定的回答:“”放心,不會去的,你說不去就不去,”但我第二天心還是懸著在,等到放學,相安無事,這顆心才放下來。
住不了校,住校的同學在學校裡學,我就更不能放鬆警惕了,往後還需得在家挑燈夜戰。我每晚要學習,爸爸看電視,電視的色彩其實我在看書也能感受得到,媽媽覺得這樣會影響我學習,可爸爸不看電視太早又睡不著,那就只能痴痴呆呆的坐著,著實無聊。想著我也這麼大了,是需要避嫌的,爸爸便把靠牆的衣櫃挪到房間中間橫著放,將房間最裡面隔了三分之一的空間留給我,便將我的床放在窗戶下靠著兩邊的牆,就放在牆角的位置,之前這邊是放餐桌和櫥櫃、電腦的,就都移到我的床之前的位置,我之前的書桌便歸置到廚房了,一來放不下了,二來我現在的小空間裡本來就有兩張桌子。這樣一來,我就相當於有了個小房間,櫃子和牆之間留了個門大小空間正好供我進出。如此,爸爸的啞劇便也不會有光亮照過來了,只不過我還是不忍,因為有聲音的電視劇當然比啞劇來得痛快,但我也無法,我想搬到樓梯間大伯空下來的房間,媽媽不同意,她說:“這樓梯連著陽臺周圍都是敞開的,萬一有壞人進來傷害你我們睡著了都不知道。”想想也是,畢竟在家裡有人的情況下,小偷都摸進來好幾次了。
媽媽感嘆道:“都怪我們家沒錢,要是住城裡那種房子,整個房子都是牆圍起來的,就不存在暴露在外面了,你就能有自己的房間了
。我笑了:“我覺得挺好的,我挺喜歡農村院落的,房間多,還大,而且整個村就只有四五家是帶院子的樓房,我家就是,多好。”看著不一樣的佈局,心想:等我住了校,不在家了,就不會影響爸爸看電視了,正好也不必苦惱我這麼大了還住一個房間,畢竟住了校,就只有放假回去待兩天,大多時候都住宿舍了。不遠了,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