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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的,吃不著啊。每天餐桌上都是鹹菜和蘿蔔,媽媽實在吃不下,於是就和爺爺奶奶分了家,我們家住二樓,爺爺奶奶和二伯一家住一樓。,二樓樓梯口右邊有個房間,繼續往前走,這是後門的陽臺,往裡走右手邊也是一個大廳,再往裡走便又是一個房間,我們一家便住在這裡。爸爸買了煤氣壇,菜刀,砧板等一些做飯工具,在二樓“客廳”靠後門走廊的窗邊搭起了灶臺(樓梯走上來的走廊是後門這邊的,兩個房間的門是朝這邊開的,中間大廳朝走廊這邊有一個門,走進去前面是有四個門的大門,和一樓大廳一樣的,大門外還有個陽臺,只不過這個用磚頭水泥糊起來的陽臺高度只到一個成年人的小腿肚子,小孩子是絕對不能在這裡玩耍的)。雖說分了家,但飯桌上也見不到絲毫葷腥,但也好很多了,至少有個黃瓜,白菜。有一次同村伯伯(女的,男的叫伯伯,他娶得老婆我們小輩也叫伯伯)給了兩根黃瓜,是給爺爺奶奶的,被老爸拿去炒了,然後奶奶就罵罵咧咧的。再後來,爺爺奶奶有其他菜都喜歡放在兔籠子上,有兩次有幾根萵苣出現在兔籠子上(籠子有五層高,每一層每一個都有半格鐵網罩著,挨著大廳的後牆放在院子裡),這樣爸媽就不會拿走了,因為媽媽有潔癖,兔子那塊臭烘烘的,髒兮兮的,是媽媽忍受不了的。懷孕期間的媽媽就再也沒有吃過除黃瓜以外更好的菜了
二十七歲,媽媽生了我,家裡又多了個小兔子(爸爸也是屬兔的),可是我的出生並沒有讓媽媽的日子好過些,爺爺奶奶的臉更黑了。因為我是個丫頭,二伯家生的也是女兒。雖然爺爺奶奶想要孫子,但未來一二十年裡,他們對我還是挺好的,會給我買吃的,也會給我買鞋子,只不過我在他們心裡是遠不及弟弟和姐姐的(在我四歲的時候,大伯生了個兒子)。
好在爸爸媽媽視我如珍寶,我出生時,護士阿姨抱著我走向爸爸,爸爸看著護士阿姨懷裡那小小的我,手忙腳亂,伸出的雙臂不知道怎麼使了,過於手足無措了些,最後還是說了句:“算了吧,弄傷了就不好了。”大家都笑了。
出院後,爸爸媽媽商量著給我取名字。爸爸想的名字:宋夢蝶。媽媽起的名字:宋嬋娟。他們只是說出了自己想的名字,並沒有確切的敲定哪一個是我的名字。上戶口的那天,媽媽並沒有去,是爸爸抱著我去的,回來後媽媽問爸爸上的哪個名字,爸爸說:你起的,我起的就在家裡叫算了。於是,全村都知道我叫宋夢蝶,家人和村裡的同齡人(這個同齡也只相差幾歲的同輩人)會喊我蝶蝶,村裡長輩則喊我蝶娃子,他們都不知道我戶口本上的名字,至少在我上學之前他們是不知道的。
二
小孩子最好玩的時候應該就是二-五歲這個年齡段,我當然也不例外,想想這個階段的父母應該是最幸福的時候吧,雖然有初為人父人母的焦慮與擔憂,但也擁有初為人父人母的喜悅感;即使要面臨第一次照顧嬰幼兒的手忙腳亂,但也能捕捉到孩子有趣的行為;縱然會因照顧不周而遭到長輩的責罵,但也會因為孩子不經意間的安慰感到值得。
我發育得同齡人都早,一歲會說話,一歲半會走路,後來的很多年,我以為這都是正常現象,大部分孩子都是這樣的,即使是同村比自己小十二三歲的雙胞胎直到三四歲才會說話走路時,我都認為他們是個例。一天,媽媽在前面陽臺上坐著織毛衣,爸爸陪著我在房間裡看電視,我彎著腿背打直的坐在床上,圓溜溜的眼珠子盯著電視螢幕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我看不看得懂,反正很認真就是了。家裡給我辦週歲酒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認真的坐在床上看電視,關鍵是我的眼睛真的很大,小小的我瞪著眼睛,加上我那張極其認真的稚嫩的小臉,爸爸在一旁盯著我笑,這溫馨的一幕被爸爸的兄弟捕捉到了,留下了一張珍貴的照片。
有一天,本來很認真的看電視,突然我便揚起了我的小胳膊小手,咧開嘴,露出我新生的兩顆門牙,咿呀了一聲,爸爸愣住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我似乎是在喊著誰,但又是沒聽清楚,便逗著我:“嘿,蝶蝶剛才是不是喊我了,再喊一聲“爸爸”,我很配合的又咿呀了一句。爸爸很激動,小心翼翼抱著我去找他老婆:“她剛喊我了,你快聽。“爸爸想跟媽媽分享他第一次被人喊爸爸的喜悅,但我好像生來就傲嬌,無論爸爸如何哄逗,我就是不再開口了,東張西望的,全然不理。
媽媽嘲笑著爸爸:“你怕不是魔怔了,出現幻覺了。“爸爸這時盡顯失落,見我就是不買賬,也就作罷了,抱著我又回房間了。
沒一會兒,“爸爸”即使吐詞不清晰,但還是被爸爸捕捉到了,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