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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南姬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忙著強壓心裡的恨,一個忙看殿中翩翩起舞的舞姬們。
太子殷旭卻是盡收眼底,他和虞歸嫿的座位也不算遠,倒了杯熱茶忽而走來,笑容如沐春風,聲音雖虛弱但琅若叩玉:“六皇妹,三年不見你變化許多,為兄身子不好,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虞歸嫿冷不防又被個人打擾,她沒有不知所措,端起酒杯裝成受寵若驚的模樣,站起身道:“皇兄客氣了。”
殷旭喝了口熱茶,朝她抿唇淺笑道:“若有空可來東宮坐坐,本宮的良娣很喜歡玫瑰花,也種了一院子,想必你也會喜歡。”
殷旭說完就連連咳嗽,身邊的貼身太監連忙掏出帕子遞過去,他接過後捂住口鼻艱難道:“為兄這身子實在不好,就先不說了。”
“好,皇兄也要注意身體,”虞歸嫿假惺惺說完,心裡很是膈應,她能感受出來,這位太子並沒有真心把她當成妹妹,在殷南喬的記憶裡,太子和長公主都不喜歡她的。
虞歸嫿早在宴席開場時,就在原主殷南喬的腦海裡搜尋太子的記憶,他在十歲時跟隨孝德帝下江南微服出巡,遇到刺客因而失蹤,被找回後不知何原因大病一場,至此就落下病根藥石無醫,而這些宮裡宮外人盡皆知,那個時候殷南喬雖然小,但長大後自然也知道。
而殷旭口中的良娣,就是他十分寵愛的上官紫絨,太子妃在三年前生產時因血崩而撒手人寰,剛落地的嬰兒是早產,沒養活。
因為太子常年待在東宮不出來,連著他的良娣上官紫絨也是一樣,所以在殷南喬的記憶裡,並沒有這個人多少資訊,只知道是個難得的美人。
殷南姬對太子方才的行為語言有些瞠目結舌,待虞歸嫿坐下後,她湊過來道:“六皇妹,太子從沒和我們這些皇妹皇弟如此過,況且人人都覺得是淑娘娘給先皇后下毒,太子當初也是很討厭你的,如今居然……好奇怪。”
虞歸嫿道:“也許已經過去三年,仇恨被沖淡了吧,或者覺得我也是無辜的。”
“是嘛,才三年而已。”
殷梨也出了聲:“時間會沖淡一切,四皇姐別想了,要到你最喜歡的花間醉夢舞了。”
殷南姬立馬把這些拋之腦後,聲音歡快:“是嘛,我記得永安帝姬也跳過,邕親王世子還畫過她的畫像,我在鬼市見過仿畫,那永安帝姬長得跟天仙似的,舞姿也翩若驚鴻,當真難得,”聲音慢慢有些低帶著同情道:“可惜了,和我們差不多年紀卻死了。”
虞歸嫿剛剛端起酒杯,聞言手猛然一顫,酒杯落地酒水撒在身上,這邕親王世子是誰,當然是害她國破家亡真正的兇手,殷蘅。
“六皇妹,你怎麼了,”兩人異口同聲。
虞歸嫿回過神,“沒,沒事。”
“好端端的怎麼拿不住酒杯,是不是喝醉了,”殷南姬有些促狹道。
殷梨勸說:“不如先去更衣吧,這樣穿著也不舒服,時間長了酒味會變的。”
虞歸嫿也覺在這宴席沒多少意思,生怕又會有什麼人上前來搭話,她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個環境和這個身份,就順坡下驢道:“那我先回長樂宮吧,剛回宮路上顛簸,身子有些疲乏了。”
殷梨和殷南姬也覺沒多有趣,也要站起來和她一同回去,孝德帝準允了,宣王殷野向來高傲,他生母雖然只是個洗腳婢,但他身上流著帝王的血,自認為和殷南喬這種出言頂撞父親的傻貨不同,從始至終都沒多把她放在眼裡,更何況是去搭話。
宸王殷鶴倒是時不時看看這位六皇姐,之前殷南喬和他的關係不錯,常常在他被欺負時出頭,或是挨罰時安慰,但自己口齒實在笨拙,又三年不見,他不太敢和生人說話,在心裡琢磨半天,也沒勇氣過去,只能看著幾位姐姐離開,便低頭默默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