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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她手腕微微轉動,插在骨頭中的匕首也隨之轉起來,劉鵬疼得撕心裂肺,幾乎要昏厥過去。
劉鵬急忙使勁點頭,示意肯說了,他本想忍忍,畢竟背後的主子可難對付多了,卻是沒想到這六公主也是個狠人。
虞歸嫿伸手扯掉他嘴裡的布,劉鵬連連乾嘔,他好一陣才開口,卻是東拉西扯,拿魏貴妃作為靠山來威脅。
虞嫿眯起漂亮的杏眼瞧他,眼神十分陰鷙,聲音低沉:“真是不知死活。”
卻見對方抽出髮髻上華美的金步搖,絲毫不猶豫重重插進自己的肩膀,鮮血飛濺到她白皙的臉頰上,她眼都未眨一下。
這種蝕骨般的痛久久不散,劉鵬招架不住竟給嚇尿了,尿騷味撲鼻而來,虞歸嫿眉頭緊蹙,抬手就甩了他幾個耳光。
“你告訴我,可能還會留你一命,不告訴我……”虞歸嫿莞爾一笑,兩頰露出淺淺的梨渦,宛如春花明媚,可臉頰上要乾透的血珠在昭示,這笑容很危險。
她的手剛要觸碰到匕首,劉鵬連忙瘋狂地點頭,鼻涕眼淚和汗水糊了滿臉。
劉鵬許久才有力氣說話,聲音含糊:“我說……我說……是,是魏貴妃和欣嬪,她們要我務必在路上,殺死你。”
“區區一個公主而已,要麼和親要麼嫁人尋駙馬,又不與妃嬪爭寵,兩個后妃何必要趕盡殺絕,”她又要在步搖上發力,“還不說實話!”
劉鵬已經疼得麻木,連慘叫都是張大嘴無聲嚎啕,臉色蒼白如紙,追月嚇得魂不附體,她知道這姑娘狠,沒想到那麼狠。
“是長公主,是她!她要我殺了您,若是做不到,死的就是奴才,”劉鵬緩過口氣就急切說出來,生怕虞歸嫿又補刀。
虞歸嫿緊跟著問,不給他思考時間:“哦?那除了你,可還有誰要來殺本宮。”
“沒了,就奴才一個,奴才所說千真萬確,還請公主殿下饒奴才一命,”劉鵬說道。
她站起身,瀲灩紅唇微勾:“早這麼說不就死得更痛快些了,何必呢。”
說完就拔出步搖,劉鵬剛鬆口氣,下一刻,只覺側脖頸又涼又痛,溫熱的鮮血汩汩冒出,他瞪大了眼睛,倒在血泊中。
追月雙腿支撐不住,從而癱坐在地上,虞歸嫿轉過身看了她一眼,便掏出潔白絲帕,垂眸慢條斯理擦拭帶血步搖,插回髮髻上,彷彿剛剛只不過是殺了只家禽般。
她走過來扶起追月,衣領處的血以及臉上的血都未乾透,很新鮮很滲人。
追月牙齒打顫:“公主,你……你……”
她和公主自幼一塊兒長大,公主遇到條蛇或青蛙都很害怕,更何況是殺人,這落水一回,倒像是換了個人。
虞歸嫿不理會她這反應,拿過追月手裡的提燈,扔到乾枯的柴火垛內,不過須臾,提燈內的蠟燭便將火勢蔓延,一點點變大。
她看著那燃起的火,想起國破家亡的霜降之夜,敵軍放火燒皇宮,燒都城高樓,火光沖天濃煙滾滾,護城河飄滿了紅,宛如人間煉獄。
眸光漸漸變得陰狠,心道:“蒼天有眼讓我回來了,我定要他們血債血償!殷南喬沒報的仇,我來報好了。”
和追月走出柴房,才發覺御林軍被清退個乾淨,只有姁娘站在破敗小院裡,面色嚴肅,稍帶些責怪和擔心。
“公主,你何必親自動手,劉鵬這老太監待回宮後,陛下自會處罰,”姁娘掏出帕子給她擦拭臉頰血跡,她早已經察覺公主要幹什麼,只以為是小孩子的意氣用事,不願意吃虧,畢竟殷南喬從前就很刁蠻,有仇當場就報。
卻聽公主聲音冷似寒冰,還帶著對她顯有的高位者藐視低位者的眼光:“他讓本宮見了血,本宮也讓他見血,嬤嬤覺得,有何不妥?”
殷南喬的白皙脖頸可是被劉鵬抓了道傷痕,到現在她還覺得有些疼,這也算是給殷南喬出氣了。
姁娘盯著她的眼和臉,明明還是小主子,卻覺得有很多不同。
虞歸嫿見此軟了幾分語氣:“嬤嬤,別人想要我的命,難不成我還要坐以待斃?皇宮就是個吃人的地方,我不吃人別人就會吃我。”
身後的柴房火勢越來越大,少女背對站著,眸光那樣堅毅,那樣陌生,姁娘只覺得心頭難受,哽咽道:“無妨,不就是死個狗奴才,來,跟嬤嬤走,換套衣裳。”
她拉起虞歸嫿還帶血的手,帶著她一步步離開這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