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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
官員們看著這位晉王如此反常舉止,實在是摸不著頭腦,見他朝六公主那裡去,有些吃驚和不解。
狂風一呼而過,眼下軋然停了,未被捆好的紗簾落下,遮住虞歸嫿的身影。
謝商止像陣旋風突如其來到轎子旁,一把就將紗簾蠻力撩開,險些都要扯斷,他眼眶泛紅,琥珀色眸子氤氳上層薄薄淚花。
虞歸嫿被他這行為嚇到,不過也只是一瞬,很快就鎮定下來,茫然看著他問:“晉王這是何意?”
追月和姁娘急忙走上來想拉開,可也不敢上手,還未說話呢就被謝商止冷聲命令:“閉嘴,滾。”
可她倆才不會聽令,但璟之和鱘之已經上來把兩人“請走”。
虞歸嫿見狀尤為不滿,想怒聲呵斥,就聽謝商止有些哽咽道:“杳杳,是你嗎?”
聞言,她心裡敲響警鐘,明明不是原來的樣子,而是頂著六公主殷南喬的皮囊,可是徹夜照鏡,沒發覺哪裡一樣,若說相似之處,便是這雙清瀅的杏眼了。
可謝商止是怎麼認出來的。
“杳杳,果真是你,”這是篤定的意思,謝商止拉住她的手臂,虞歸嫿能清晰感受和看到,他這隻手因激動而顫抖不停,音調也似即將繃斷的弦:“文清道長說的都是真的,你沒有死。”
她心裡驚濤駭浪,面上卻是無任何波瀾,看他的目光就像個陌生人,本來他們就是陌生人。
虞歸嫿不明白,謝商止為何會有如此失態的反應,又為何會喚她表字。
垂眸看臂膀上修長的手指,又把目光移到謝商止的臉上,不見半分動容,紅唇輕啟,嗓音似冬日大霧,沁滿刺骨寒意:“晉王,本宮是大鄴朝六公主,啟由得你如此放肆,動手動腳。”
說完就把他的手給甩開。
謝商止定定盯著她的臉,不放過任何神色,像是要看開花才罷休,六公主長相偏甜美,鵝蛋臉,櫻唇瓊鼻,兩頰似海棠粉潤,尤其是一雙杏眼,靈動純潔似無根之水可洗滌一切髒汙般。
若是笑一笑,定將燦爛似明媚春陽,可她偏偏沉著臉,如同卯月玉蘭花清冷,有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涼薄。
總之和永安帝姬區別很大。
面對這麼一張完全陌生的臉,真正陌生的身份,謝商止也不知怎的,覺得眼前人就是她,很想刨根問底,又不知從何說起。
“姁娘,吩咐轎伕,即刻進城,”虞歸嫿不想與他多在心理上週旋,側頭說道。
轎伕得了令便要抬轎而去,謝商止兩個侍衛攔在前頭,竟有些針鋒相對的意味。
方才她還覺得他那般對待官員們很解氣呢,眼下輪到自己,才知什麼是風水輪流轉了,此人可真是討人嫌的很,偏偏還奈何不了,實在憋得慌。
她可不會給什麼面子,質問道:“晉王這是何意,莫非還想讓本宮給你的王妃下跪行禮才能進城?”
謝商止啞然失笑:“怎會,只是瞧著六公主似曾相識,一時無禮,在此賠罪了。”
他的理智慢慢恢復,繼續探究,卻只能得到對方嫌棄埋怨的神色。
“真的不是你嗎?”他又訥訥問道。
虞歸嫿心裡有道不明的情緒,面對這突發情況,她沒有應對之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萬萬不能折在此人手裡,他心思實在細膩的很。
“晉王還有何事?”
謝商止看了她半晌才苦笑幾聲回答:“沒有,”頓了頓又道:“公主殿下,後會有期。”
轉頭朝璟之和鱘之示意可以放行。
虞歸嫿秀眉顰起,心裡暗想:“什麼後會有期,後會無期差不多。”
她把紗簾放下與他隔絕,轎伕抬著肩輿而去,謝商止望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忍不住伸手,卻抓不到一片衣角。
亦如當初抓不到永安帝姬的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