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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不再盯著穆元洲看了,拿著竹筒杯,蘸了松鹽的柳枝和皂葉去外面的小溪邊洗漱去也。
穆元洲也收回目光,將掌中的熊皮用力搓了搓,散掉上面的松鹽,摸著略軟了些,就去給他的好弟弟蓋在了身上。
然後,沈應川就被熱醒了。
沈應川:“……”
不是大哥你,晚上冷的時候不給我蓋,天亮了氣溫回升,越來越熱的時候倒給我蓋上熊皮了?
沈應川很想吐槽一下,但是大哥辛辛苦苦把熊拖回來還扒了皮給他,他現在要是還在這裡抱怨的話,好像多少有點白眼狼。
但是在不抱怨的情況下,有沒有誰能幫他把這皮拿下去啊!實在太熱了!
素素不在廟裡,陸離那個死鬼睡得跟死豬似的,又不能跟大哥說這個,可憐沈應川只能自己動手,伸出一隻爪子顫巍巍地抓向熊皮。
結果他這一用力,不由自主地就扯到了傷腿,沈應川疼的差點就叫出聲來。
但是這時候,不遠處睡夢中的陸離,身體突然動了一下,嘴裡溢位了模糊的囈語聲。
等等,陸離說夢話了?
沈應川當即就把即將要出口的慘叫嚥了回去,高高地豎起一隻耳朵,聽起了那邊的動靜。
陸離這傢伙平時不是假笑就是陰陽怪氣,嘴裡廢話不少,卻很少說太子那邊的什麼事,嘴巴嚴的很。
這一次來春梨鎮,他和大哥的目的倒是被那傢伙套的七七八八,但是他們始終不知道陸離那廝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聽他說幾句夢話,說不定這狗嘴裡能吐出點什麼秘密之類的。
穆元洲雖然沒像沈應川那麼明目張膽,但是手裡收拾野兔子的動作卻比之前略微慢了一點,明顯也是想聽聽陸離會說什麼夢話。
只聽得陸離在草墊子上有些急促地呼吸著,好像在做什麼夢,情緒很激動,手還緊緊地抓著稻草,嘴裡無意識地囈語道:“姐姐……”
沈應川:“……”
在聽清那兩個字的剎那間,沈應川的嘴一邊上,一邊下,咧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形狀。
沒——沒——沒搞錯吧!
這傢伙大白天的做夢也就算了,不說太子,叫的哪門子姐姐?
“他有姐姐嗎?”沈應川轉頭看向大哥,小聲地八卦道。
“好像沒聽說他家裡有長姐。”穆元洲思索著。
穆元洲並不是那種喜好打聽別人家務事的人,但因為政事的原因,哪怕他不問,也會有很多訊息透過各種渠道傳到他耳朵裡,是以穆元洲對陸離家裡的情況,多少有些瞭解。
陸離是吏部郎中陸政的第七子。
不過雖為七子,他上面卻僅有兩個嫡兄而已,其餘的兄弟姐妹皆因各種不明原因,並未存活下來。
跟穆元洲傳這話的人還說了許多陸家的八卦,什麼陸離是個婢女生的私生子,小時候一直被養在外面,大了才接回來,也不知道血緣正不正。
還有陸政懼內,任由妻子殘害家裡妾室所生的孩子,大大小小殺個精光巴拉巴拉,總之都是些難辨真假的內幃之事。
不過可以知曉的是,陸離家中只有嫡兄,並沒有什麼長姐,並且他似乎與陸家人的關係殊為冷淡,也未曾見什麼親族,又不曾娶妻,那麼這個“姐姐”究竟是何人,就著實令人費解。
“沒有親姐姐,估計就是情姐姐了。”沈應川露出了一個八卦中帶著鄙視的眼神。
嘖嘖嘖,真看不出來,這個陸離平日裡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結果私下裡在這纏纏綿綿地叫姐姐,想不到他竟然好這口啊,真夠變態的。
穆元洲聞言,默默地看了陸離一眼,瞧他額上汗珠涔涔,手裡用力抓緊草墊子,一副不知道是在做噩夢還是做美夢的樣子,又默默地扭開了頭。
其實,他並不想知道這些……
這時候素素終於洗漱回來了,一邊挽著還有些溼淋淋的頭髮,一邊去火堆上架著的貝殼小鍋裡給自己倒了點蔬菜湯喝。
看到沈應川在草墊子上姿勢古怪地撐著半個身子,身上的熊皮還掉在地上了,素素忙走過去,關心地問了下他現在的情況。
沈應川一瞧見素素過來,就想起她昨天給自己接腿時候的事。
雖然昨天給他疼的死去活來的,但是此刻沈應川已經完全不記得那些疼痛了,想到的只有對面女子素白的手指和彎彎的眼,還有她看著自己時專注又關心的神情。
一下子,沈應川的臉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