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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應川的手沒破也沒爛,也沒有出現紅腫脹痛等等的現象。
“看來應該沒毒。”沈應川抓著自己的手上下檢查一番,感覺跟之前似乎沒什麼分別。
甚至好像還白了一點兒。
不過這種會損害他男子氣概的事,沈應川覺得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穆元洲見狀,也去摘了一顆靈芝下來,放在地上,觀察了一小會兒,果然,大概幾分鐘之後,靈芝也化作了一灘爛泥。
“我曾聽說,有山中靈物,一旦脫離土地,失去靈氣侵染,就會化為汙泥,歸於大地。”陸離突然說道。
這話要是放以前,沈應川肯定會狂罵他放屁!
但是現在,泥就擺在眼前呢,甚至還從自己手上過了一圈。沈應川也只能再次閉嘴了。
但也沒完全閉。
“那趙家是怎麼把靈藥弄出去的?”沈應川不解道。
以趙家一個小小商戶,能混到之前這種地位,肯定是利用了靈藥才有機會。
“趙家……可能是有特殊的,可以儲存靈藥的方法。”穆元洲道。
“我曾聽說,海外有一種樹,叫鳳木。將鳳木的樹心挖出,以特殊的方法煉製,可以做出一種特殊的盒子,萬物放入,皆可不朽。”
“趙家,說不定就是弄到了這樣的寶盒,用來盛裝靈物。而你我赤手空拳,自然無法攜帶。”
“真可惜……”沈應川看著這些藥草,臉上滿是遺憾。穆元洲也搖搖頭,唯有陸離若有所思。
地上的草藥,雖然不能摘,但是摘不了就算了,幾人都沒打算去破壞,各打主意地沉默了一會兒,開始尋找出路。
這靈藥寶室並不算特別大,只有趙家驛站的一半大小,幾人很快就探索了個遍,並且在盡頭處,發現了一座石門。
石門上面掛著一柄很大的鎖。
這鎖是玄鐵所制,穆元洲嘗試了下,實在太硬,沒辦法用刀劈開,只能由陸離來用鐵絲和簪子在那邊想辦法開鎖。
這邊,素素則在瞧著石壁發呆。
這間靈藥室,不像之前的那個祖祠石室,滿壁都長滿了夜燭苔蘚。在這裡,發光的只有地上的靈藥,就顯得石壁上面有些暗沉沉的。
但是素素卻注意到,這裡石壁上隱隱能看出一些紋理,似乎也是刻著什麼東西。
而且與之前的那間不同,這間寶藥室的壁畫上,畫的似乎不是藥草,而是獸。
但是洞窟內實在太暗,看不清那些壁畫上畫的是些什麼,素素忍不住上前去,嘗試用手輕輕撫摸刻痕。
一根一根線條,就這樣在她腦海裡不斷組合,匯聚成了一幅一幅的畫面。
在山野間,自由奔跑的獸。
在月光下,悠然漫步的獸。
當人類進入山林時,躲在林間悄悄凝望的獸。
在人類飽受病痛折磨之時,悄悄叼來藥草的獸。
最後的一幅圖中,人類點起了盛大的篝火,歡快地跳舞,獸被圍在正中。
壁畫到這裡就截止了。
但是獸的畫面卻繼續不斷地出現在素素的腦海中。
它有著長長的,彎曲的角,粗長的鼻子,柔軟的皮毛,捲曲的尾巴,頭上戴著一頂方形的冠。
它的身上披著一件彩色的衣袍,大大的黑色瞳仁裡倒映著火光,眼神懵懂而溫柔地看著周圍跳舞的人群。
這隻獸……
——是藥獸!
素素的雙眼陡然睜大,下一刻,她看到,那藥獸竟從壁畫裡鑽出,腳踏著虛空,一步一步朝著她走過來!
藥獸離她越來越近,馥郁的藥草香氣充斥著她的鼻腔。
素素感覺到自己似乎觸控到了藥獸柔軟的皮毛,也看到了它那雙依舊溫柔,但卻也多了痛苦和憤恨的眼。
……
“咚”一聲,素素的身體摔倒在了地上,這聲音驚動了不遠處正在圍著石門撬鎖的三個男人。
沈應川第一個跑過來,蹲下去檢視,發現素素緊閉雙眼,一動不動地伏在地上,不由得緊張起來。
“大哥,大哥!”他著急地喊道,“你看看這女人這是怎麼了?她突然間就倒在地上不動了!”
穆元洲這時候也已經走到了兩人身旁,他微微彎曲身體,直接用一條手臂把素素的半個身體從地上抬了起來,另一隻手伸出去,探了探她的鼻息,而後道:
“她沒事,只是昏過去了。”
“好好的怎麼會昏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