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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枕,就像每個手術室的主刀都有自己的頭巾。
沒有穿過來的時候,方木然就給自己像模像樣的準備了一個,雖然覺得自己蠻像過家家的小孩子一樣,有些幼稚。
畢竟她一個鼓搗藥的,能診脈的機會都少之又少,做個脈枕都費時費力都不知道何時能用上。
方木然有一瞬的怔愣。
她發現她越來越難以記起穿越前的事情了,那就像是前世的記憶,或者是一場夢,全都變成了零散的碎片,一切都變得模糊,模糊的臉、模糊的人名,她甚至能感覺到這些記憶在腦海裡慢慢消退,成為泡沫。
方木然甩甩頭,不去想這件事,袁大哥本就是被婆娘強拉來的,見郎中這副樣子,更是猶豫,用手擋著嘴在媳婦耳邊小聲說道:“不然我們還是走吧。”
袁大嫂瞪了她一眼。
見方木然把脈枕往前推了推,毫不猶豫地拉著孩子的手按上去。
小孩子有些吃痛,顯然迫於孃親的威視不敢哭喊,憋著淚怯怯的看著方木然。
“小寶叫什麼名字呀?”方木然臉上掛著溫柔的笑,輕聲問道。
小孩子乖巧的答道:“袁多多。”
緣多多。
方木然在心底重複這個名字,再掀眼看兩個大人,一個明顯憋著氣,一個明顯哄著。
倒是恩愛般配。
一通寒暄下來,連帶袁大嫂的表情都緩和了不少。
她其實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本來也沒抱多大的希望,死男人還總是跟她對著幹,來的路上一直磨磨蹭蹭的,讓她窩了一肚子火。
袁大嫂:“其實我家孩子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絕症,就是總流鼻血,家裡人都不當一回事,可我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別人不心疼,我不能看著不管......”
說著竟然要哭起來,不過頃刻間,拭淚的衣袖竟然真的溼了。
這情緒起伏也太大了些......
方木然默默收回給孩子診脈的手。
等袁大嫂平靜些了,方木然又問了一些問題。
除了孩子的年紀,大小便,日常飲食活動之外,又問了一些旁的問題。
“這個經常流鼻血是有多經常?”
“約莫三五個月?可旁的孩子可能一次都沒流過。”
“除了被打的。”袁大哥默默補充。
“可伴隨有其他症狀?”
“唔......”
“有幾次還發了燒,有點咳嗽。”袁大哥繼續補充。
方木然:“......”
她微微轉動身子,面向袁大哥:“可曾看過大夫?吃過什麼藥?”
袁大哥從衣襟裡摸出一張方子,薄薄的一張紙被壓的平平整整沒有一絲褶皺,他小心翼翼地遞過來,方木然接過後又緊緊的盯著,“每次流鼻血,我都會照著這上面的方子抓藥給多多,其實挺有效的,當場便止住了,發熱、咳嗽的症狀也都減退了......”
袁大哥說話聲越來越小,被媳婦一瞪,膀大腰圓的漢子簡直要低進地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