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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哪敢停下,圍著院子裡裡外外畫著圈地跑。他跑得氣喘吁吁,腳步都有些踉蹌了,嘴裡還不停地求饒:“我錯了!師兄!別打了!哎呀!我真知道錯了!再也不說了!”
可爺爺哪肯罷休,舉著戒尺在後面緊追不捨,師爺一邊跑,一邊時不時回頭看看爺爺,那模樣別提多狼狽了 。
曉曉站在一旁,美滋滋地吃著手中的糖人,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看著爺爺和師爺這一追一逃的熱鬧場景,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沒把自己惹出的這場“風波”放在心上。
爺爺追了好一段路,畢竟上了些年紀,體力漸漸不支,腳步也慢了下來,最後實在是懶得再追了。
他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抬手將戒尺重重地扔到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對著師爺大聲說道:“我以後要是再看見你這張破嘴,不管什麼事都往外說,我就把你當年那些糗事兒全抖落出來!”
“我倒要看看咱倆誰更丟人!我就這麼兩個徒弟,我要是在你那一幫徒弟跟前把你的事全說了,我看你這當師傅的以後還能不能抬得起頭!”
師爺一看爺爺把戒尺扔了,知道暫時沒了被打的危險,趕忙幾步跑到爺爺跟前,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一邊伸手幫爺爺輕輕捶著肩膀,一邊陪著笑說:“師兄,累壞了吧!”
“哎呀,我這真不是故意的,昨天就是嘴太快,話一不留神就禿嚕出去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說了,真的,再也不說了。”說著,他悄悄斜眼瞪了一下曉曉!
之後的好些天,爺爺看我們幾個的眼神都透著一股別樣的勁兒,彷彿我們身上都帶著什麼讓他不滿的東西,他總是拿眼角餘光盯著我們。
其實,我們心裡也覺得不自在。每次瞥見爺爺,腦海裡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舉著戒尺追著師爺跑的滑稽畫面,嘴角便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揚,只能拼命抿著嘴,把快要溢位的偷笑憋回去。
三四天過去了,這種壓抑又微妙的氛圍終於被爺爺打破。這天,他黑著臉,語氣裡滿是不耐,衝我們喊道:“都趕緊收拾東西,出去自立門戶,別老往我這兒跑。”
“老三,你也是,趕緊回你徒弟那兒去,要不就自己支個藥房。要不乾脆跟小易出去,老在我這兒賴著,耽誤我做事!”
師爺悄悄給了我一個眼神,那眼神裡的意味再明顯不過,我瞬間就明白了,爺爺這是看我們不順眼,想趕我們走了。
我在心裡默默思量一番,決定還是回縣城,雖說岳哥回老家了,但我們之前的藥房一直是心頭牽掛,我想著把它重新支起來。
我打算自己帶著兩個徒弟幹,師爺也說會幫我坐鎮一段時間。有了師爺這句話,我心裡一下子踏實了 。
其實,即便爺爺沒有開口趕我們走,我心裡也早有了離開的打算。自從上次的鬧劇之後,家裡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微妙,待著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而更讓我下定決心離開的,是那些接連不斷的“相親攻勢”。最近,村子裡的嬸子大娘們彷彿突然對我的終身大事格外上心,三天兩頭就有人上門,熱情洋溢地要給我做媒。
每次她們一來,我就感覺頭皮發麻,心裡直髮愁。那些媒人的口才一個比一個好,一見面就介紹著她們心中的“合適人選”,聽得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我實在是有點兒怕了這種陣仗,每次面對她們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和熱情的勸說,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招架,只能尷尬地賠笑,敷衍幾句。
這種被“催婚”的日子實在難熬,我只想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於是,在爺爺下了“逐客令”後的第二天,我便馬不停蹄地開始收拾行李。
我檢查了兩個小徒弟的行囊,確保沒有遺漏任何重要物品。師爺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也默默地幫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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