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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裡又站了一會兒,待大家情緒都稍稍平復,我便再次走進屋內。只見劉獵戶的女兒正穩穩地坐在床架子邊,她脊背挺直,眼神中透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堅毅。
屋裡,雙方的族老們圍坐在一起,經過一番你來我往的討論與協調,最終達成了一致。
二狗子雖說滿臉不情願,但在眾人的施壓下,也只能咬咬牙,答應出一兩銀子;小草的父親也紅著眼眶,點頭同意出一兩銀子,好讓女兒能繼續接受治療。
商量好銀子的事兒後,大家又開始討論後續的安排。這時,劉獵戶的女兒站起身來,語氣乾脆利落地說道:“既然如此,就把小草再接回醫館繼續醫治。”
可還沒等大家喘口氣,她又緊接著做出了一個新的決定:“吃喝的事兒,你們都別操心了,我去照顧小草,這吃喝我全包了!”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劉獵戶更是滿臉無奈,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勸阻女兒,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倔強的女兒了,一旦她做了決定,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最終,劉獵戶的女兒收拾好簡單的行囊,跟著眾人一起,踏上了前往縣城的路。
他站在村口,望著遠去的背影,心中滿是擔憂與不捨。但他也清楚,女兒這麼做,是出於一片真心,是想要幫自己的好姐妹度過難關。
他嘆了口氣,暗暗在心裡祈禱,希望一切都能順順利利,女兒和小草都能平平安安。
抵達縣城時,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難住了。來的全女子,女子拋頭露面本就多有不便,哪怕是醫館又不方便呀!
思來想去,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只能匆匆離開院子,在附近的客棧為這些女眷尋了一間房。
談好價錢,六天竟要二百文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看著手中的錢袋,我心中一陣肉痛,本就微薄的利潤這下又削去了一截,說不定還得貼錢,真是讓人發愁。
小草的傷勢極為嚴重,身上滿是深淺不一的外傷,皮肉翻卷,看著就讓人揪心,更糟糕的是,還有多處骨傷,稍微動彈一下,便是鑽心的疼痛,連挪動一下都萬分艱難。
劉丫頭雖有心全力照顧,可她一個人,面對如此重傷的小草,實在是力不從心,許多事根本折騰不來。
見此情景,我便主動擔起了每日接送她們的任務。起初,每次去的時候,我心裡都難免有些緊張,畢竟這種事我之前也沒做過太多,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
但日子一天天過去,隨著漸漸熟悉了流程,緊張感也慢慢褪去,行動也愈發從容起來。
劉丫頭這人,性子直爽,平日裡說話做事風風火火,甚至帶著幾分潑辣勁兒,可真到了照顧小草的時候,卻像換了個人似的。
她心細如髮,每一個照顧小草的環節都做得一絲不苟。換藥時,她動作輕柔,生怕弄疼小草分毫;喂藥時,她會耐心地吹涼,再一勺一勺地喂到小草嘴邊,輕聲細語地哄著。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小草的傷勢也慢慢有了好轉的跡象 。在劉丫頭日復一日的精心照料下,小草的身體逐漸有了起色。
一開始,小草連坐起身都困難,只能虛弱地躺在床上,後來,在劉丫頭的攙扶下,她能顫顫巍巍地挪動腳步了。
再到後來,小草扶著劉丫頭,已經能在院子裡慢慢地踱步。看著她們不需要我接送也能行動,我心裡竟空落落的,一種恍然若失的感覺油然而生。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草的臉色愈發紅潤,腳步也越來越穩健,原本黯淡的眼眸重新煥發出光彩。
按理說,看到病人越來越好,我該滿心歡喜,可不知為何,我的心裡卻莫名地難過。
這種感覺很陌生,我從未有過,像被一層淡淡的愁緒籠罩,怎麼也驅散不開。閒暇時,我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和她們相處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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