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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師爺的話,心裡開始翻江倒海般地琢磨起來。是啊,劉丫頭未來的夫婿若是不能善待她,那她該多委屈。
思來想去,我抬起頭,堅定地說:“對,師爺,我送劉丫頭回去,到時候問問劉大哥是怎麼想的。”
師爺聽了我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調侃道:“你這小子,若到了王家村兒,還叫劉大哥,你和劉丫頭輩分上就差著,咋的就得意輩份大!”
經師爺這麼一提醒,我才意識到這輩分的事兒,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心中卻暗暗下定了決心,這次去王家村,一定要把心裡的想法說清楚。
臘月的寒風裹挾著年味,在曠野間肆意穿梭。我坐在嘎吱作響的馬車上,心中五味雜陳,歸家的路途在別樣的心思裡變得漫長而恍惚。
等回過神,王家村熟悉的輪廓已映入眼簾。劉獵戶早早候在那兒,瞧見馬車,大步迎了上來。
以往每次見面,我都會熱絡地喊一聲“劉大哥”,可這次,話到嘴邊卻像被無形的手扼住。
劉獵戶渾然未覺,滿臉笑意,厚實的手掌重重拍在我的肩頭,爽朗道:“可算把你盼回來了!”
我張了張嘴,那句“劉叔”卻怎麼也吐不出口,只能扯出一抹略顯尷尬的笑,迎著他關切的目光,心裡滿是說不出的彆扭。
冬日的餘暉灑在身上,卻暖不了我此刻複雜的心境 ,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份身份轉變帶來的微妙距離。
將劉丫頭和小草兒安然送到村裡後,那聲“劉叔”依舊梗在我的喉嚨,怎麼也叫不出來。
劉獵戶,不,我心底仍習慣喚他劉大哥,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不自在,目光中滿是關切與疑惑,追問道:“咋了,瞧你這欲言又止的,心裡藏著啥事兒呢?”
我張了張嘴,那些關於身份轉變帶來的複雜情緒,實在難以啟齒,只能乾笑著,顧左右而言他,“劉大哥,劉丫頭的婚事,現在咋樣了?”
劉獵戶聽聞,神色一黯,重重嘆了口氣,“前陣子找了個媒婆,想著讓她再給好好尋摸尋摸合適的人家。”我下意識追問:“這媒婆姓啥呀?”
“是前面小柳莊的柳大娘,口碑還不錯,說不定今年丫頭的終身大事就能有著落了。”
我忙伸手輕推他,笑著勸道:“不急不急,劉丫頭年紀還小,往後好日子長著呢。”
劉獵戶卻只是無奈搖頭,感慨道:“你沒成家,不懂這父母的心思,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孩子的終身大事,當父母的哪能不操心吶。”
這時,劉獵戶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看向我,“先生,你自己這事兒,可有打算了?”我苦笑著擺擺手,“我居無定所,身無長物,拿什麼談婚論嫁啊。”
劉獵戶一怔,瞪大了眼睛,“你可別妄自菲薄,你這般有本事的人,要是哪家小子能有你三分好,我把丫頭嫁過去,都得謝天謝地了!”
聽到這話,我心底一暖,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到了耳根,冬日的寒風似乎也變得溫柔起來,吹散了我心底不少陰霾。
從王家村返回縣城的路上,冬日的暖陽溫柔地傾灑,即便寒風依舊凜冽,可我的心裡卻滿是甜意,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劉獵戶對我的誇讚。
一進縣城的院子,師爺正站在屋簷下,瞧見我這春風得意的模樣,他挑了挑眉,目光帶著幾分探究,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去王家村的事兒,說開了?”
我一時有些恍惚,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可又想起劉獵戶的話,又趕忙點了點頭。
師爺見狀,一臉疑惑,伸手拽了我一下,語氣裡帶著幾分著急和好奇:“搖頭又點頭的,到底啥意思啊?你倒是說清楚,事情到底說沒說呀?”
我這才回過神來,臉上抑制不住地泛起笑意,說道:“事情我沒說出口,不過劉大哥講,要是他家丫頭的物件能有我三分好,他就特別滿意了。這麼看來,我應該還是能入他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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