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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他猛然站起來,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發問:“你再說一遍?”
傅雷明重複:“黎夏認罪了,她承認自己是殺死劉立的主謀者!”
楊舒懷腦海一片空白,眼神空洞地看著某處,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她!”
說著他就往外面走,“我要去問清楚,我要找她問清楚。”
傅雷明快步走在他前面,擋住他的去路:“楊舒懷,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她已經承認,而且時間也對得上,殺人動機與口供也合情合理,劉立案已經沒有第二種可能性了……”
“時間怎麼可能對得上呢?事發時,她剛從學校回來!”楊舒懷質問。
傅雷明說:“可她回來的時候很著急不是麼,而且中途買了一根雪糕,那時候,你看見了。”
“所以呢?”
“所以她只是假裝很著急地回來,其實她早就在家附近,買雪糕只是想讓你們注意。”
楊舒懷內心一點點崩潰,不可置信,再次發問:“那作案工具在哪裡?現場怎麼可能處理到一點痕跡也沒有?”
“嗎啡是主要作案工具,至於現場為什麼沒有痕跡,那是她與坤卡一起處理的。”
“我不信!”
“警方已經找到其他作案工具,而且,李瑋也證實了黎夏要殺劉立。”
他不再說話,傅雷明便說出他心中的困惑,狠狠將他的內心解剖開:
“你崇尚心理犯罪學,從來不相信自己會誤判,可有些罪犯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完全超出正常人,這一類人,從來不是普通的存在。但是你要承認,普通的人,不一定事事能看透,不一定能完全遵從自己內心。你控制不住自己,就像你喜歡她,時時刻刻會注意她,會偏心她,但這也是導致你誤判的原因。”
“我要見她一面!”
“剛好,她說,想見你。”
玻璃的那一頭,黎夏身著黃色馬甲,劉海整齊,一雙眼睛充滿靈氣,一手拿著電話,盯著對面,等待那人的質問。
隔著玻璃的楊舒懷一身黑色短袖,露出堅實的手臂,拿著電話,卻不敢抬頭去看她的眼睛,他只是斜著腦袋,看向某處地面。
終於,在長久地沉默中,他還是先開了口:“劉立是你殺的?”
“是!”黎夏語氣堅定:“我恨死他們了,所以就殺了他們!”
“你要知道,一旦承認,你最輕終生與自由無關,重則與世界與無緣。”
“我知道。”她語氣低低,沉重:“所以我想見你一面,就當最後一面了,以後可能再也不會有機會……我很感謝那時候,你對我的關心。”
“不要再說了。”
楊舒懷急忙打斷她,低下頭,語氣沉沉:“黎夏,我寧可相信自己誤判,也不願意聽見你親口承認自己犯罪。”
黎夏半喜半悲,眼眶含淚地笑:“可是沒辦法,我不得不承認,楊舒懷,你以後好好生活,忘了我。”
“他媽的,說什麼喪氣話,誰也不能讓你死……”
“楊舒懷!”黎夏爆吼:“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注意言行。”
楊舒懷一怔,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才忽然覺得,她不是小姑娘了,儘管在死亡面前,她依舊沒有任何恐懼,好像她早就打算離開,不顧一切地離開這個世界。
可是,她越是鎮定,他的心就越疼。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他的眼眶紅了,不由控制說:“可是,黎夏,你要我怎麼相信這些,現在我又能為你做些什麼呢?。”
黎夏說:“好好生活,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
時間到了,警員過來提醒黎夏,她毫不猶豫地放下電話,站了起來。楊舒懷怔怔地看著一幕,眼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放下電話。
案件結果出來。
坤卡依舊是死刑,李瑋也是。
黎夏由於犯案當年屬於未成年,所以案子很難定性,但是她這輩子,註定不會再有自由。
在之後的一個星期內,楊舒懷幾乎都是無精打采的,鍾錦文心疼兒子,但又不願意看見他一直這樣,於是讓楊舒南約他回家。
回家的當天,鍾錦雲還是在飯桌上說了一句他最不愛聽的話。
“人一旦犯了錯,就很難走到原來的道路上,不是誰天生想犯錯,一旦踏上那條路誰也不能回頭,可岸上的人總要繼續往前走。阿懷,你不要太糾結黎夏的事,說到底跟你也沒什麼關係,當下最重要的是,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