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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起身,楊舒懷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將人壓坐在床上,他的手掌寬大力道厚重,按下去的時候肩頭明顯感到微疼,黎夏順勢坐下,微微抬起頭,語氣裡滿是不悅。
“我身體怎麼樣,為什麼要告訴你!”
“不告訴我,告訴誰?要不是今天看見景南,還不知道,你在住院呢。”
他雙手插兜,立在她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邊說話邊微微低頭看她,這瞬間正好對上她抬眸時的眼神。
她仰起頭的時候,劉海順著長髮往後仰垂,耳垂下是一對翡翠耳墜,配著她一身素色長裙,月白色的燈光下顯得脖頸與耳垂更加白嫩。
“不用你管!”黎夏猛然站了起來,推開他,直接就要往外面走。
楊舒懷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腕將人往懷裡拉:“不要我管,要誰管?”
吐了一夜,又沒吃東西,高燒剛退,這會兒,她虛弱到一點兒力氣也沒有,被他一拽,整個人就往他懷裡掉,她奮力掙扎,那雙手就死死地禁錮著她的雙臂,將人摟在懷裡。
“楊舒懷!”她緊張地兇:“你放開我!”
見她掙扎,楊舒懷心裡不得勁,突然兇了一句:“前天不是好好的,怎麼過了一天就那麼陌生。”
黎夏也不想這樣,但自從知道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心裡就膈應,本來他們之間就有太多微妙的關係,這種心理會讓她忍不住排斥他。
這種極度複雜的矛盾,是從他們認識時潛移默化形成的。
而她自己都不知道。
準備住院那天,她在明華飯店大堂看見盛明華恭恭敬敬地接待楊徵銘,其中還有林雪與林建國,也是那天,她才知道,林雪與楊舒懷要在飯店包場正式訂婚。
林雪赤裸裸地挑釁她說,這場訂婚宴由楊家提出的,而且楊舒懷的父親希望他們儘快結婚,最好立馬生個孩子。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希望她不要糾纏楊舒懷。
黎夏從未糾纏過楊舒懷,以後也不會。
但是林雪說了至關重要的一些話,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又將那些令她噁心的回憶拉了出來。
“我知道你的原生家庭不好,不僅是重組家庭,而且你母親為劉立生下兒子之後就一直沒把你放在心上,所以你才會在他們死了之後,心裡豪無愧疚。劉立死了,我可以理解你的心,可說到底死的人還有你的親生母親,你當時怎麼做到不難過。”
林雪勾起唇角,陰笑一聲:“後來,我又查到,劉立有要侵犯過你的想法,甚至要把你賣給別人,而且你的母親知情卻一直沒有阻止。你跟沒跟自己繼父睡過,現在也不是我說了算的,不過,某些重要的資訊要是公之於眾,你猜會不會影響到你現在平靜的生活?”
說著她從包裡拿出手機,按了一下,接著黎夏手機聽到一聲響,她又把手機放進包裡,隨即對著黎夏笑了笑說:“這段珍貴的影片,你一定會很懷念的。”
林雪踩著高跟鞋走出飯店包間,只是瞬間,清脆的高跟鞋聲驚醒了她,她立刻開啟手機,翻出那條簡訊,看見了那段讓內心恐懼的一幕。
回憶像幻燈片一樣翻湧,翻湧到她想起劉立的臉,想起他那慾望飆升的模樣,腳踝像被一道鐵鏈鎖住。
他的手掌漸漸往上……
“夏夏,你聽我說……”
“夏夏,就試一次……”
“反正都是被人睡,被誰睡不是一樣的……”
四周荒蕪安靜,回憶是魔鬼的雙手,緊緊地,無形地掐住她的脖頸,讓她無法呼吸。
像溺水的魚,像沉水之舟。
她失了神,眼神空洞地看著手機,失控,尖叫,抓頭髮,隨即手機也緩緩在手中滑落“嘭咚”一聲掉在地上。
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她抬起頭看向前方,白光乍現,她似乎看見一道門,似乎聽見門後有兩人細碎的談話。
“你現在不是黎冬的老婆,是我的老婆,我手裡要欠下鉅額債務,你也有份。黎夏本來就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也不是你的女兒,她是個女兒家,遲早要跟男人走,現在送走,還能有一大筆錢,是個只賺不賠的買賣。”
“多少?”
“一百萬!”
景南在飯店樓下接黎夏,可是林雪出來的時候依舊沒看見她,她攔住林雪:“為什麼就你出來了,黎總呢?”
“樓上。”林雪輕飄飄一句,推開人就離開了。
景南找到人的時候,她已經昏倒地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