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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聊天全在監控範圍內。
楊舒懷以為黎夏會對這個犯罪“父親”難捨難分，誰知道說了沒兩句，兩人就吵了起來，黎夏直接把手提包砸在他身上。
坤卡不但不生氣，反而笑著接住手提包挑逗地喊了聲“小丫頭”。
見兩人吵了起來，外頭的警員抬腳就要去勸架，誰知道楊舒懷拉住他說，不要管。
房間裡久久沒來人，揹著他們陰暗的一面，黎夏與坤卡相互對視著，眼神之間的交流濃烈。
他笑，傲慢又痞：“早知道你是個白眼狼，在曼谷的時候，就該先奸後殺。”
“後悔嗎？”
“不後悔，誰讓你是黎冬的女兒呢。”
“說起黎冬，他之所以會死，黎家破落，都是與你有關吧？”
這些，都是她在楊舒懷口中聽到的，準確地來說，是阿三查到的，那個埋伏在坤卡身邊的警察。
他並沒有著急解釋，只是聽見這話，噗嗤一下笑出聲，“隨你怎麼理解，反正人都死了。”
“你之所以養著我，帶我去國外，一切都是計劃好的，目地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是不是？”
這些都是她的猜想，她的猜想，有一半來自於，楊舒懷手機裡與阿三的聊天記錄，與楊曄之間的對話。
她不相信，所以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在試探他。
是！坤卡心裡回答，也明白，她之所以這麼問，是在試探他，他也知道，這丫頭，心狠又善良，是致命的弱點。
弱點就應該及時改正，他要她陰狠又強大，要她像他一樣墜入地獄，所以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故意說：“是啊！所以，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靠著血肉堆積起來的。夏，你總是自視清高，總以為能跳脫世俗，成為屬於自己的強者，可你永遠不明白，真正的強者，不是靠努力，而是靠非人的手段。”
她聽著這話，內心毫無波動。
對面的眼睛一直審視她，像一個無情的審判官，居高臨下，“你以為我死了，就能逃脫那個地方。我告訴你，船上的人，只有掌舵的人才是老大。你這麼一個完美又漂亮的女孩，不拉你下水，多可惜。”
她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緩慢彎下腰，嘴唇一張一合，在他耳邊咬牙道：“坤叔，承蒙你的照顧，這些年我學的不少，下輩子好好做人，我還做你的女兒啊！”
坤卡瞳孔震驚，慢慢側頭看向她，心裡突然被抽空，她說了什麼，下輩子還做他的女兒，她是認可自己的麼？
只是這麼一想，心情莫名地好了許多。
他盯著她說：“以我罪名，換你清醒一世，值了。”
黎夏背過身，偷偷抹了眼淚。
此時，坤卡重重地往桌椅上一靠，心有不甘又燥鬱，眼底下的小人兒抽泣聲絲絲入耳，抽痛了心，這個小小的背影終是讓他入了心底，這一刻他也說不清，自己過分寵愛黎夏到底是親情，還是個人感情。
到底是黎冬的女兒，骨子裡透著貴族家小姐的嬌弱，怎麼都學不會心狠。
回憶似一道浪潮，不斷在他的腦海裡翻湧，他想起她的乖巧，想起她的溫柔，想起她在別人面前炫耀自己，那個在劉立口中沒心沒肺的丫頭，原來也是個溫暖的人。
時間一到，警察就走了進來，手銬與腳銬的咔咔咔作響，她看著他，冷漠地像個陌生人，身邊經過的那人氣息濃烈。
他一頓，四周安靜，兩人擦身而過，她隱約聽見他說：“夏，這些年，你有沒有喜歡過我一點。”
黎夏心一沉，猛然覺得這話，不是表面的意思，她不敢回答他，尤其不敢在楊舒懷面前回答他，眼神也不由自主地看向楊舒懷。
這一幕被坤卡注意，他眼神陰冷地盯著楊舒懷，想起審訊室的那一幕，想起他說的話——“你以為你在乎她，你要是真的那麼在乎她，她的背上怎麼會有傷疤？”
他知道，精心養護的紅玫瑰，就這麼輕易地被一個人摘了，心裡滿滿都是恨意與不甘心。有那麼一瞬間，他不想死了，他還有未完成的事，不想就這樣草草了結一生。
到了警局門口時，黎夏抬了抬頭看向天空，湛藍，明亮到與她格格不入，可楊舒懷往她身邊一站，她又覺得，一切都是那麼融合自然。
其實坤卡說的那番話，她是記在心裡了，她花的錢，是他用人的血肉換來的，那份明晃晃的罪惡，她也擁有過。
“他說的話……”楊舒懷欲言又止。
她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