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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被她的語氣震驚到,掛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李瑋眼疾手快,立刻站起來來到黎夏身邊,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將人按在沙發上,低頭在她耳邊語氣溫和:“夏,白哥沒壞心眼,再說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看你這語氣,搞得我們對你怎麼樣了似的。”
沒壞心眼?黎夏苦笑,很想反駁,但是仔細一想反駁了也沒什麼作用,反而會讓他不高興。
誰知道讓他不開心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黎夏低眉掃視桌面,不敢抬頭去看對面那雙眼睛,只是把手機緊緊地扣在手心。
他們在想什麼,她不知道。看見對面幾位熟悉的人,她不由地覺得陌生,蘇鈺,李娜,楊曄,李瑋明明對她還不錯,而他們站在白華那一隊。
李瑋是白華的下屬,理所應當與他為伍,可另外三人呢?
她緩緩抬頭看過去,某一刻感覺人心真的很難猜透。
比如她怎麼也想不到鄭業平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對面幾人神色各異,他們默契地等待著黎夏再次開口,過了十幾秒的樣子,她依舊很安靜,這時候白華掐滅了菸頭在透明菸灰缸,隨即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俯視著她。
“你就這麼討厭我?”
“嗯。”黎夏嗯了一聲,抬頭與他對視。
“那行吧。”白華彎下身子,嘴唇貼近她耳廓旁,“給你一個機會,幫我辦一件事,辦成了,我再也不纏著你,怎麼樣?”
再也不糾纏,這是黎夏所希望的,所以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立刻反問:“什麼事?”
“就……”白華放低了聲音。
“你!”黎夏瞳孔睜大,身子本能地往沙發一頭靠過去,大聲質問他:“你是不是瘋了?”
“又不是要你真的睡他,寫寫小作文而已,做點戲,你在酒吧工作這麼久,不會不知道怎麼演戲吧?”
“我不能這麼做!”
黎夏拒絕的很堅決,白華哼笑一聲,並沒有生氣的情緒,只是不緊不慢地坐在她身邊,說:“劉立的死現在還沒有查出來,如果讓他知道這件事與你有關,你猜他會怎麼做?”他頓,一字一句,“包庇,裝傻充愣?你覺得這是他的風格嗎?”
“劉立的死。”她心裡緊張,聲音顫抖,一手抓緊了裙角,“跟我沒關係。”
白華並不奇怪她會這麼說,只是向周臣招了招手說:“你們先出去!”
接著幾人陸陸續續站了起來,往門外走,臨走之前楊曄看了她一眼,而她也看向了楊曄,她祈求楊曄幫她一次,而他收到資訊並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
於是她的目光再次投向李娜。
李娜停頓了一下,最後被周臣攬住肩膀拽了出去。
只有蘇鈺丟下一句話,“華哥,她是我的朋友,別為難她。”
白華揮了揮手。
房門關上,隱隱透著微弱的微光,空間裡很安靜,黎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緊張,這次她是真的害怕。
“劉立不是你殺的,但是兇手你一定認識吧?”
他的聲音清晰明亮。
黎夏一怔。
他繼續說:“鄭業平(黎冬)一定囑咐過你不要靠近楊舒懷吧?可你怎麼不聽話呀,要是讓楊舒懷發現是他殺了劉立,你覺得鄭業平還能活嗎?
好不容易回來的父愛,你捨得失去嗎?”
“……”黎夏身體僵硬,她完全能聽懂他的意思,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白華輕蔑地笑了笑,隨即站了起來裡,走了半圈又拍了她的肩膀:“黎冬為你殺了劉立,怎麼?你作為女兒,不想要他活?”
“所以你要弄楊舒懷的目地是什麼?”
“我的目地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去辦這件事?”
黎夏抱著最後的倔強:“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黎冬會被抓。”他握住黎夏的肩頭,“根據他的罪行來看,百分百是死刑!”
黎冬說過,不要跟警察接近,是怕罪行敗露。其實之前他還告訴過她,不要跟白家以及那個圈子裡的人有所交集接近。當年他被騙去境外賭博,輸掉全部家產,這一切都是被人做了局。
直到他最後九死一生回到晉州市才明白一切。
她看著白華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一切,他們這種人,要是想弄誰,就一定會讓誰下臺。
見黎夏久久未答應,白華也失去了耐心,直接邁開腳步就要離開,語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