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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夾雜著城市的燈光。
楊舒懷站在警局的操場邊抽菸,圍欄外的是晚飯後正在散步的行人,老老少少一家三口或者四口,個個幸福滿面地聊天。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內心早已經煩躁不安,七天左右,一連死了四個人,不僅線索像斷了珠子一樣七零八落,就在前幾分鐘,還被局長在辦公室罵得狗血淋頭,豬狗不如。
面對指責,心裡是敢怒不敢言。
他焦躁地按滅了菸頭,正準備回去時,看見楊曄提著盒飯從正門走了進來,咧著大白牙在黑暗中走向他,臉上多少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知道你氣得沒吃晚飯,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楊曄提起兩袋在他眼前晃了晃:“清炒河蝦,爆炒魷魚,還有火爆豬肝。”
“不就是沒找到線索,局長批評了幾句,這都不算什麼,別因為這點事氣壞了身體,我告訴你兇手跟警察之間的關係就是總有一個先做倒黴蛋,你只是暫時做了倒黴……”楊舒懷冷著臉瞪他,楊曄沉了沉語氣還是輕飄飄地說了最後一個字“蛋”。
楊曄戴著眼鏡,三十五歲左右,身材魁梧,出了名的心態好,經常捱罵但依舊幹三碗飯,最不正經一旦出警十分嚴謹,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幹掉局長自己上位,他曾說:“局長就是一個只會長膘的死胖子就知道嘴巴叭叭,一天到晚抓住我們這些骨幹教訓……”
所以他的麻煩總是比別人多,不過也正好練就他能幹的本事……還有頂嘴的功夫!
“你是安慰我?還是看笑話來了?”
“兄弟絕對真心安慰你。”
“我從你的安慰中聽到了嘲諷的味道。”
楊舒懷拿下塑膠袋,直接往大樓內走,他緊跟其後追問:“中午你讓江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案子越來越棘手,一連四個人,你找到線索沒有?”
推開辦公室的門,把盒飯放在桌上就坐了下來,邊開啟邊抱怨:“那小區,監控竟然都是壞的,簡單走訪了周圍群眾,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不過有一點我們已經完全確定。”
楊舒懷拆開筷子:“那些針管裡的嗎啡已經注射在三人身體中。”
“這些亡命徒!”
“沾上這玩意,那性質就變了。”
“嗯,是這個道理。”
楊曄繼續八卦:“聽江誠說,這個劉立的關係圈挺複雜的?”
“重組家庭,有兒子,外面還養著情婦……額,也帶有一個三歲的兒子。”
楊舒懷垂眸繼續補充:“還有一個十七歲的女兒?”
提到劉立女兒時,楊舒懷頓了頓,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黎夏嘴角上揚的模樣以及吃雪糕的神情,再然後變臉似的衝進現場,鬼哭狼嚎。
戲劇性一幕在眼前劃過,以至於他手中吃飯的筷子都落到了飯盒上。
楊曄抬頭看他,眼底略過一絲笑意:“江誠大概都跟我說了一遍,當時被小姑娘教訓,心裡不是滋味吧,不過你也別生氣,一夕之間親人慘死家中,是誰都會情緒失控,雖然小姑娘表面淡定,說不定背後早就泣不成聲,你還懷疑她,讓阿誠去調查,其實……真沒這個必要。”
楊舒懷眼神凌厲:“注意你的措辭,她是嫌疑人!”說完撿起筷子繼續吃飯。
“嫌疑人?”楊曄驚愕:“我可不認同十幾歲的女學生能殺兩個大人與兩個小孩,而且手段極其殘忍,邏輯與體能上都不符合,再說動機呢?如果她恨自己繼父,可為什麼要連母親一塊殺害。
楊舒懷!你該不會看上這個小丫頭了吧,藉著調查嫌疑人的由頭去查人家,我可警告你這丫頭太小,你可不能知法犯法。”
“楊曄同志,你想象力真豐富,我會無聊到對一個十幾歲發育未成熟的小屁孩感興趣?”
“怎麼不可能?現在的人最喜歡老牛吃嫩草。”
“我有意見!”
楊曄笑了:“這句話完全沒毛病,也符合當今社會主流,你有什麼意見?”
“我相信黎夏是嫩草,但我不承認自己是老牛!”
楊曄皺了眉頭心想,總之什麼牛都喜歡吃嫩草,這樣辯解,又能證明什麼呢?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楊舒懷以龍捲風的速度吃完飯,放下筷子就把筆記本拿了過來,一隻手扣在桌面上,另一隻手撥弄筆記本的按鍵檢視著什麼。
看著看著手指一頓:“你說吸毒的人與殺人兇手誰更變態?”
“結合者!”楊曄點了一支菸:“總之沒一個好東西,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