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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稍晚些,庭院安靜,簷下燈籠一盞接著一盞的亮著。
“去請二老爺過來。”
小廝躬身去了。
片刻,屋中炭盆燒得正旺,徐鑑實倒了碗熱茶,等到了徐鑑禮過來。
兄弟倆促膝而坐,徐鑑實斟酌一瞬,道:“你我親兄弟,我便也開門見山的說了。”
徐鑑禮看著他,忽的意識到了他說的何事,目光不覺帶了些期盼。
“我今日請崔家家主吃了頓酒,試探了兩句,人家說,崔三郎如今已及冠,萬事全憑他自己的心意,家裡不拘他什麼,榕惜這事,估摸著是不成了。”徐鑑實徐徐道。
徐鑑禮緩緩撥出口氣,竟是有幾分鬆了口氣的釋然,“不成便不成吧,萬事講究緣法,榕惜與他無緣,辛苦大哥了。”
徐鑑實擺擺手,“與我說這虛客氣的做甚,你倒是須得與弟妹好生說說。”
說起趙氏,徐鑑禮頓時心裡苦,卻也得應下。
兄弟倆分開,各自回了院子。
趙氏自是不滿,當夜便發了一通脾氣,這事自是瞞不住,府中幾個院子都多少聽了一耳朵。
而趙氏,連著徐家旁人也瞧著不順眼,年前幾日,都沒再露過面。
徐榕惜雖是覺著可惜,也有些失望,但本就談不上情根深種,自也不會非他不可,難過一會兒,便也罷了,日日去蒼鄔院裡,幫襯宋喜操持些繁瑣雜事。
除夕前一日,萬事總算是安置妥當。
宋喜長舒口氣,吃了兩盞茶點,忽的起了興致,邀徐榕惜去賞梅花。
日落群山,澄黃的光暈還未從遠處散盡。
徐榕惜笑道:“這般景緻,二嫂該是與二哥賞梅去才是。”
宋喜被丫鬟扶著,身上穿著厚重的披風,只有巴掌大的笑臉露著,聞言,抿唇笑說:“他都沒惦記著與我賞梅,我自也不是非他陪著不可,便是自個兒來賞這景,也不算辜負。”
徐榕惜神色微怔。
她一直以為,這位小門戶出身的二嫂,是依著男人活的,也該是如此的,出嫁從夫,誰家不是如此?她阿孃再是喜歡汴京,不也還是跟著爹爹回了晉陵?
可這話,她才忽的驚覺,倒是她小瞧了這位二嫂。
宋喜神色疑惑,問:“怎麼了,我說錯話了?”
徐榕惜恍然回神,搖頭道:“不是,二嫂說的對,這景賞了,便不是辜負。”
幾縷餘輝,漸漸被黑暗吞噬。
姑嫂二人方才出了梅園,打算去前廳用晚膳。
沒走幾步,便見一道暗色身影穩步朝她們行來。
“二哥。”徐榕惜瞧清來人,福身行禮。
徐士欽與她微微頷首,替了丫鬟攙扶著妻子,“怎的去了這麼久,冷嗎?”
問著,手握住了宋喜的。
徐榕惜眼睫動了動,繼而挪開,非禮勿視。
她想,阿孃說的對,二嫂確實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