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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濠梁,是名曰濠水的橋上,莊子惠子二人,便是站在這濠水橋上看魚。”
“濠水在鳳陽?”泱泱問。
徐鑑實頷首,“莊子就說,回到這問之初,你問我如何知曉魚之樂,便是知曉我知道,如今告訴你,我是在濠水橋上知道的。”
“‘汝安知魚樂’雲者,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我知之濠上也……”
徐鑑實欣慰頷首,瞧向長子,道:“你也讀一遍。”
徐九渙:……
哦。
他與那竹葉紋窗欞前的雪千歲,同是盆栽。
“爹爹讀~我不笑話你~”泱泱貼心道。
呵呵。
徐九渙不看桌案書卷,瞧著她白生生的小肉臉,存了心的欺負小孩兒,將那莊子二則從頭背到尾。
小泱泱眼睛都亮了!
“喔~厲害哦~”
徐鑑實心口稍熨帖,此子勉強……尚可。
尚不過兩日,徐鑑實便尋不到人了!
不是今晚同窗設宴,就是明晚同僚宴請,總有地兒能吃酒,也總有事忙!
徐士欽瞅著老爹的神色,遲疑道:“可要我……去將他逮回來?”
徐鑑實深吸口氣,道:“不必,開飯吧。”
.
樓裡。
徐九渙竹著輕敲茶盞邊沿,和著那珠簾後姑娘悠悠的琵琶聲調子。
桌上皆是著錦緞,束金玉冠的爺,亮著嗓兒調笑,惹人耳畔泛熱,鼻端脂粉壓過了桌上酒菜香。
“這般坐著有甚意趣,一起啊。”有人促狹的朝徐九渙抬了抬眉,
徐九渙輕搖首,半闔著眼似是沉溺於那樂聲。
“罷了,他從前便如此,哪回出來不是獨坐著的?”有人笑勸說。
趙士寧與懷裡坐著的舞姬偷了個香,端著酒盞晃過來徐九渙身側,道:“別敲了,那琵琶女賣藝不賣身,聽聽得了。”
徐九渙半闔的眸子掀開一道縫,眼底猩紅,漫不經心的笑道:“你當我是要如何?”
趙士寧瞧著他沒說話,片刻,湊過頭來低聲道:“你……可是有隱疾?”
徐九渙無語睨著他。
“你不必瞞我,若是如此,我偷偷替你尋御醫瞧瞧,”趙士寧道,“這世間哪有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那些個滿腹經綸的,不定比我都會玩兒呢,你說泱泱是你閨女,可你又未娶妻,也沒姬妾,哪個替你生的?”
趙士甯越說越深覺如此,抬手拍他肩膀,又道:“這檔子事當真暢快的緊,你……”
徐九渙將他扒拉開,霍然起身,整了整衣襬道:“你們玩兒,我回去了。”
話音落,琵琶聲驟停。
“欸——”
徐九渙抱起桌上趙士寧給的匣子,提著袍擺下了木梯去。
眾人面面相覷,神色多惑。
趙士寧擺擺手,“太傅在家呢,他哪裡敢晚歸?”
眾人笑笑,繼續玩樂。
汴京城中的熱鬧,與四年前並無區別。
自官家消了宵禁,這汴河兩岸的熱鬧便通宵達旦,燈火長明。
徐九渙是個混賬子,從前與那些紈絝子弟混跡,這花樓也沒少來,多是孟靈拎著棍子來揍他,才草草散了去。
可……
徐九渙望著垂落的燈籠想,再不會有人來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