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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樁心事,該如何遮掩?
正想著,旁邊的人忽然仰了脖子一口飲盡,還眯著眼看他,似乎在說:我都喝完了,你怎麼還不動?
他笑了下,喉結一動,手中酒杯見底。
要是被嗜酒如命的趙訣晟知道了,估計能把他家房頂都掀了。
這瓶可是liberpater,vindefrance2018,託人在歐洲輾轉幾座城市,才找到一位紅酒收藏家願意出售。
有價無市。
陳風意轉頭就拿起醒酒器又為他滿上:“今晚我陪你喝。”
他不用說,她也能猜到,心事肯定是因為公司的那檔新聞,隱隱聽說,這條負面新聞害樂先丟掉了一個價值2000萬的case,還有許多準備與他們合作的客戶也在猶豫著。
終究是自己惹的麻煩,現在她也沒有解決辦法,安慰的話說了好像也是廢話。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他喝一局。
兩人就這麼無言地碰著酒杯,靜默地來了兩三輪,她面色就漸漸潮紅,話也開始密了起來。
“對了,這酒不會很貴吧。”她後知後覺地舉起茶几上的酒瓶,“這什麼牌子,好像沒見過。”
她不愛喝酒,但之前跟著父親也認識了不少紅酒,畢竟那滿牆的酒櫃,沒有一格是空著的。
這一瓶,還真沒印象。
男人搖搖頭:“不貴。”
“還好還好。”她吐吐舌,“我爸不怎麼讓我喝紅酒,因為他說我不懂得細品,只會糟蹋。”
聽她這麼說,顧宴辭也學著一口喝完,硬是把紅酒喝出了啤酒範兒。
放下酒杯,他說:“也不一定要品,各有各的喝法,只要給對的人喝,就不算糟蹋。”
“但其實——”她賣了個關子,又彷彿怕被人聽見似的,很小聲音地說,“是我不喜歡去酒局,所以故意不品,大口大口地灌。”
說完,又咯咯笑起來,“然後吐出來,說辣嗓子。”
“若是隻吐一點,他肯定還要再讓我嘗試幾次的,但我每回都一大口一大口地吐,吐得滿地都是,他就不肯了。也不是心疼錢,就是心疼他好不容易收藏回來的酒。”
顧宴辭就這麼靠在沙發上靜靜地聽她說,眼神未曾從她臉上離開過一秒。
“可後來。”她聲音暗淡了,“他那麼愛的滿牆紅酒瓶,都賣了……最可惜的是,我沒有能力,替他買回來。”
“我可以。”他喝了酒,但說話的樣子一本正經。
“顧宴辭。”她皺了皺眉,“你到底有什麼企圖?真的只是想要我爸的人脈嗎?”
怎麼能付出到這種地步?
“如果我說不是,你還願意繼續和我……”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朝他跌來。
顧宴辭猝不及防地伸手去接,溫香軟玉滿懷,還帶著紅酒裡黑醋栗和櫻桃漿果的香氣。
上一秒還在託著腮說話的姑娘,這一秒就已經閉上眼睛乖乖靠著他。
看來,她酒量確實不行。
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扇形,白皙的臉龐染上嫣紅,唇瓣飽滿如櫻桃,因沾過酒而顯得格外水嫩,在暖色燈光下異常誘人。
視線不敢停留太久,他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稍作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