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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靈在一瞬間非常牴觸他的觸碰,恨不得立刻抽出手,但她儘量放鬆,語焉不詳道:“自由心證,你覺得是因為你就是。”
“下次我陪你去。”
“不要你陪。”方緹靈把臉側向一邊,看著窗外流動的景色,“我自己就可以。”
坐到餐桌前時,方緹靈將免洗洗手液擠在手心,塗抹均勻。透明凝膠含有酒精,而她的手心佈滿了攀巖時摩擦導致的細小傷口,儘管肉眼不可見。
她抬起頭,看向坐在對面的林朔時,密密麻麻的刺痛也在她的手心蔓延開。
下午,方緹靈依然沒接收到工作任務,她閒來無事,佈置了一下自己的工位。
臨近下班,徐銳跟隨在談亦身後,返回總裁辦公室,震驚地看到環境發生的變化。
秘書區位於總裁辦公室的門外,自成一個外部空間,而此刻,這個空間儼然變成了一個鮮花展。
秘書桌、會客廳和低矮的茶几上,分別擺放著木質花桶,桶身紋理精雕,插放著劍蘭、德國鳶尾和純白的雪山玫瑰組成的花束,花瓣質地絲絨,舒展盛放。
花朵並非俗豔堆砌,顏色、比例、高低錯落,都經過設計,賞心悅目。
如果出現在禮堂,它會很美。但它不應該出現在辦公室。
空氣中浮動著清淡的香氣,徐銳嘴角抽動,這新來乍到的實習生也挺會做人的,第一天就急著表現自己,博取談亦好感。
只可惜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談總並不喜歡花。”他嚴肅地提醒她,“心思要放在工作上,別整天想著弄這些有的沒的,討好不了誰。”
方緹靈懶洋洋地在侍弄花瓣:“徐秘書,可能是我考慮不周了,可我沒有在在意談總喜不喜歡花誒。”
“是我自己喜歡花,所以我想,把工作環境佈置成我喜歡的樣子。”她作思考狀,“上班已經很辛苦了,我應該有這個權利吧。”
她看向談亦:“我有嗎?”
他淡道:“收起來。”
“哦。”方緹靈討價還價,“等它們凋謝了吧,生命有靈,應該尊重。”
“讓你收起來就收起來,哪兒這麼多話。”徐銳忍不住駁斥,“何況,你今天做了什麼,辛苦在哪?”
“我很期待談總給我佈置任務。”方緹靈無奈地說,“但他好像不太需要我。”
談亦邊朝辦公室內走,邊隨口交代她:“原來由tracy負責的商務晚會,賓客名單有變動,你重新確認一遍座位安排和檔案內容,最終版發給我。”
方緹靈從座位起身,追了上去:“我怎麼發給你呢?我還沒有加上你的聯絡方式。”
徐銳在幾步開外,方緹靈和談亦離得很近:“工作上你想要聯絡我,有很多種方式。”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提醒的意味,“收起你其他的想法。”
方緹靈直勾勾地看著他:“我的想法就是,要和你有私人聯絡。”她的聲音也很輕,“還記得我說,我們一定會再有交集嗎,看,現在已經有了。”
“另一件沒告訴過你的事——我的願望都會成真,談亦。”
在徐銳的聽力範疇之外,她褪去本來也不多的、屬於下位者的順從,直接、完整地念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