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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啊,既然要捉拿內奸,但也沒保護好你啊。”
她秉承著做戲做全的原則,還專門貼心地替謝珩引開這麼多人,好讓他捉拿內奸時輕鬆些,結果連謝十三都不給她護周全了。
這人真是不靠譜!
謝珩只好說:“他自然要以大局為重。”
“哼,他在信裡非讓我帶你一起下山,我本來還想著看他有什麼本事從我手裡搶人呢,誒,早知道就不帶你了,差點讓你香消玉殞,我們就天人永隔了。”
謝珩無語,難怪這麼痛快帶他下山,原來是這個原因?
他解釋道:“讓你帶我下山,不完全是為了救我。既然是剿匪,總得讓杜嶠找得到你,他不認得你模樣,所以只有看到我,才知道我身邊的人是沈青。”
沈青簡直驚掉下巴:“你說什麼?官府的人不知道我長什麼樣?”
怪不得她隔三岔五出門閒逛,滿大街的通緝令,愣是沒一個人來抓她!本來還以為是自己太厲害了別人不敢上前挑釁,原來是根本就不知道她就是通緝令上的人啊!
不過說來好像也是,通緝令上從來只有她的名字,還真沒有她本人畫像來著。
“誒!”她又重重嘆了口氣:“我一直知道渝州官府是很廢物的,但我沒想到竟然廢物到這個程度了!好歹我在渝州當土匪也當十幾年了啊!”
謝珩聽著,是在罵他,又不完全是在罵他,難道不是因為跟“悍匪沈青”打過照面的人沒有被留過活口嗎?
比如剛才的杜嶠……
不知不覺間,終於回到莽山地界,往小金頂上行了一程,沈青一口氣提得太久,腳底趔趄一下,兩人齊齊撲進厚厚深雪中。
她在雪堆裡滾了一圈,舒舒服服把自己擺成個“大”字躺下來望著天空,疏落竹枝間,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無月也無星。
“可算是回來了,賺了一百金。”
這個錢……還不算太難賺,沒有聽到身邊的人回應,她突然“哎呀”一聲,又一骨碌爬了起來:“你剛剛受傷了,我看看嚴不嚴重。”
她挪到謝珩身邊蹲下,果然見他左肩上的口子不淺,鮮紅的血滲透了雪白錦衣。
“疼嗎?”
“有一點。”
“撕拉”一聲,他肩頭一片衣裳被撕開。
“你做什麼!?”
謝珩驚坐起來,被沈青一把按了回去:“我不撕開你的衣裳,怎麼看你的傷口?等會你流的血跟這衣裳黏在一起,再去處理,疼死你!”
他不再說話,但也不適應就這樣在沈青面前袒露著半邊肩頭,只好默默將臉撇到另一邊。
本來還沒注意到自己傷口如何,這會兒是真有些疼了。
“嘶——”
一道刺骨的冰寒貼上傷口,那種又冰又痛的觸感讓他不耐:“你又是做什麼?”
“誒呀,你這人真的很嬌氣!”沈青正隨手在地上抓了一把雪給他清洗傷口,被他的語氣惹得也很不耐煩:“我要先洗乾淨你這傷口上的血才能看清你到底傷成什麼樣了啊,這冰冰涼涼的雪還能給你傷口消腫呢。”
可是謝十三肩上膚白尤勝白雪幾分,眼看著手中白雪在他肌膚上一點點消融成水,浸染了傷口上的殷紅,蜿蜒而下,她一雙眸子忽閃了幾下,嬌氣就嬌氣吧!
“你這傷口雖然也有小半寸深,但傷你的人功夫也真是太差勁了,完全避開了你的筋骨,沒什麼大事,我先給你止了血,回去再拿針給你縫幾針,癒合就好了。”沈青不自覺又將語氣軟了下來,怎麼看都有點心疼,乾脆湊上去呼呼給他傷口吹了兩口氣。
謝珩心臟驟然一縮,乾脆閉上了眼。
方才沈青湊過來那一下,離他很近,很近。
冰天雪地冷寂的黑夜,近在咫尺的那副眉眼五官,清絕逼人。
他幡然醒悟過來,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原本今日,沈青就該知道,他就是謝珩。
在他的預想中,等沈青跟杜嶠的人打鬥完回來,清樂酒樓已經人去樓空,緊接著,他就會知道一切。
這些天相識一場,這層謊言不用當面被揭露,兩人再次回到原來的對立面。
可是在看到他回來的瞬間,他根本來不及多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出手自傷。
看到他流血,便能極大程度減輕沈青往他身上多想。
為什麼?寧可使一出苦肉計也不想當面暴露嗎?
要是被當面撞破身份,不正好順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