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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懷裡躍出來,跳到秦風身上。
“呀!”林蕭蕭趕緊把小貓抱起來,放到一邊的毛巾被裡,“我今天去看燈展,回來時候就看到這個被遺棄的小貓,大團圓的就它一隻,寒風那麼大,怪可憐的,我就把它帶回來了,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秦風道,伸手還去摸了摸小貓的腦袋,那隻小貓卻又突然扭頭躲過去了。
“你別介意啦,它就是剛剛被遺棄,還怕生。”林蕭蕭說完就去廚房拿湯圓了,秦風把手湊到鼻尖,問道了那若有似無的硝煙味。
林蕭蕭的善良,秦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每週末林蕭蕭都會去孤兒院陪孩子,定期還會去寵物領養處當志願者。她本身就是高中的教師,對孩子和寵物都格外有耐心。秦風常常在想,蕭蕭是生命中最美好的那部分,就像天使,而他卻代表了生命中最黑暗的那個角落,如同惡魔。
無數個夜晚他都會在林蕭蕭枕邊驚醒,夢到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抓著槍,而林蕭蕭就躺在自己對面的血泊裡,那雙無辜的眼睛裡寫滿了失落和絕望。越是到了後期,這樣的噩夢就越強烈。
他始終、始終都沒能說出那句話,“林蕭蕭,我們結婚吧。”
他發現金盆洗手並不能讓他好過,閒餘的時間多了,更讓他會去思索那曾經不堪的過往。
直到有天,一位同樣金盆洗手的前輩告訴他,如果真的想要放下這些,可以去城南老城區梨花巷子的一家忘憂酒館。
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隻通體黑色的貓,秦風愣了兩秒,卻發現那隻貓像是有靈性一樣上下打量著他,接著一搖尾巴,大大咧咧地離開了,那走路的步數,說是像綿若無骨的貓,不若說更像一個人。秦風舉目望去,發現酒館的各個地方,無論是吧檯,小桌,還是天花板的橫樑上,到處都是這樣的貓,花色各有千秋,唯有那雙靈性的眼,彷彿能洞察人性。
老闆娘穿著一身唐風的古裝,半肩微露,風情萬種地倚靠在吧檯邊上。她手上還有一隻長長的菸斗,一陣貪婪地吞雲吐霧,從嘴裡和鼻尖吐出了一顆顆菸圈。她那雙狹長的桃花媚眼直勾勾地盯著秦風,嘴角調情似地上揚著,“客人,是要喝酒,還是要忘憂?”
秦風記得前輩對自己的囑咐,話不用多說,只要說目的,她讓你說你的事,你也不用隱瞞。
“忘憂。”秦風道,“我要忘記我做殺手時給我帶來的那些痛苦。”
老闆娘單手撐著吧檯,兩隻白花花又纖細的大腿利落地翻過吧檯,她信步走到秦風面前,指尖挑起秦風的下巴,“憂,是記憶。所有讓你苦不堪言的憂,都源於你做過的事,在你腦海中形成無法磨滅的痕跡,你想要忘憂,你就會忘記你曾經是殺手的事情。可是即便你忘記了,你欠下的東西,總是要還的。”
秦風毫不猶豫地點頭,老闆娘掩面笑了,“真是一個急躁的年輕人啊。”
老闆娘又吸了一口煙,煙霧鋪面而來,秦風一時間居然看不到老闆娘的聲影,只覺得周圍一陣模糊,依稀之間,他看到一隻黑色的貓,正緩緩朝他走來。
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秦風就離開的忘憂酒館,他的步子從未如此輕鬆過,當他站在酒館門口時,他甚至連他為什麼要來這裡,都忘了。
老闆娘抱著黑貓,目送秦風遠去的背影,嘴裡輕聲叨唸,“記憶這種東西,就像是一種毒品,你千方百計地想要忘掉,卻在你忘掉後,又千方百計想要他回來。”她的聲音太嫵媚,輕飄飄的,彷彿在吟唱一首來自遠方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