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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輕。
她忍不住問:“趙醫師,莫非本宮……”
趙逸診罷移開手,回稟道:“殿下,並無大礙。”
蔡泱鬆了口氣。
“只是……”他蹙眉。
剛放下的心又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老臣之前配的藥房子殿下不必再吃了,如今殿下懷有身孕,還是莫要用藥的好,方才臣為殿下診脈,發覺腹中胎兒不大活動,殿下最急可是憂心煩悶?”
聞言,蔡泱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小腹。
心緒不佳也會影響到孩兒嗎?她倒是真的不知曉。
“怪本宮……”她咬唇。
可說到底還是它爹不讓人省心。若不是擔心魏時崇的安慰,她又何須苦悶心口發疼。
“趙醫師,不瞞你說,本宮現下卻有一樁不順心的事。”
她低聲道,有些難以啟齒。
“心病還需心藥醫,殿下若是不解決這樁苦惱之事,恐會糾纏殿下多日。”趙逸平靜道。
他說的對,心病還需心藥醫,旁的藥石是無用的。
鬢角一律墨髮垂下來,搭在她瘦削的肩頭,她抿唇不語,心裡卻滿是方才看到的那個滿面愁容/緊閉雙眼的男人。
趙逸似是看出她的為難,於是輕嘆一聲,緩聲勸慰道:“殿下才能出眾,卻也要知曉己身無非就是一孱弱的女子罷了,何必將所有煩心事都往自己肩上攬?”
“在東辰時,殿下就為了文墨之學廢寢忘食,熬壞了身子得不償失,現在到了異鄉,公主明知無論怎樣都不會真正融入,又何必……”他頓了頓,有些不忍,卻還是將話說完:“自取其辱呢?”
蔡泱也算是他在東辰宮中看著長起來的,當年先帝將他派進沁芳宮專門為公主配藥診治,多年來,帝位更迭,不變的卻是他在沁芳宮日復一日的相伴。
琉霜蹙眉:“醫師這話,僭越了些……”
蔡泱低眸,眼淚打轉。
趙逸嘆了一口氣。
“你說的這些本宮豈能不知,可本宮若是不靠自己在柔伊闖出一條路來,那日後必定禍患無窮,”她抹了一把眼淚,蹙眉道:“所以醫師不必再勸本宮,本宮定會好好的。”
她不僅要促成兩國和睦,更要將這來之不易的和睦流傳的久一些。
所以,現下所有的苦難她都受得。
趙逸愣了愣,半刻後擰眉,嘆了口氣。
罷了。
商道的氣候要比王都一帶要乾燥不少,到了夜裡卻冷得徹骨。
隼不言端著一碗湯藥走進來,看著榻上不省人事的魏時崇,心口揪著坐下去攪合藥汁。
“都說你力大如牛,身子跟鋼板似的無病無痛,著不照樣躺下來了。”他撇嘴喃喃。
他不知道的是,魏時崇在王都為了能讓身子弱的妻子少些操勞,一個人扛下了多少事。
朝堂上的人與他作對,絕不同意外鄉女子把控朝政,變著法兒的給他施壓。
司衣局的人手頭懈怠,在蔡泱看不見的地方可勁喊苦喊難,若是沒了他日日督促,恐怕柔伊還不能這麼早製出這麼些絲綢錦緞。
他知道,蔡泱是真心要助他。
倘若他多做些,她也就能少些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