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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實不值得如此。”黎月忍著心裡的怒意,看向蔡泱,揚唇。
蔡泱最先看到的,便是她腰間所配的玉牌。
塵素便是因為此物著了她的道,無端丟了性命……
蔡泱面上雖無波瀾,心裡早已泛出一層又一層漣漪。
她絲毫不懼的對上黎月的眼神,或許是骨子裡長公主的尊榮作祟,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也是第一次不用在柔伊這片土地藏匿鋒芒。
她眼神犀利,如一柄利劍,視誰刺誰。
黎月心上一凜。
“黎姑娘的意思便是本宮有意欺辱?”
她語調輕鬆,尾音稍稍上揚,似是透露出幾絲慵懶之意,又有三分對眼前之人的不屑。
周遭之人不敢輕易插嘴,無論有沒有受過黎洚庇佑,此刻面對著蔡泱,皆是垂首不言。
她身後是魏時崇,是整個柔伊的王,是萬民敬仰的戰神,放蕩不羈、喜怒無常,就連當年背靠先王后一族的左賢王都敗給了他。
崔氏在蔡泱面前半跪著,卻也是連大氣不敢出。
黎月看了看身邊避她如蛇蠍的婦人們,見無人站在她身側,心上已經慌了。
可想到父親,她又強撐著勢頭,微微昂起頭道:“家父曾言……”
“家父?”蔡泱哼笑一聲,直接打斷她:“今日是本宮頭一次宴請諸位夫人,黎小姐按理說是王上的義妹,所以本宮並未邀你,也不知是誰將你帶來的。”
她瞥了一眼崔氏,崔氏心裡慌作一團,聞言更是不敢再出言不遜:“王后贖罪,妾身是半路見著黎小姐,便想著一同前往,妾身不知黎小姐並未受邀一事……”
“崔氏,你!”黎月怒喝。
蔡泱不想給她們拌嘴的間歇,只不急不緩道:“今日本宮可以寬恕你不請自來之罪,黎小姐若執意要將黎大人的名號搬出來,仗著黎大人的勢在本宮宴席上鬧事、下本宮與王上的面子,本宮可絕不輕饒。”
言語間,周遭婦人都看呆了。
這言下之意便是,黎月若執意要說路況,那便是仗黎洚的勢公然給王廷難堪,這便從尋常婦人之事變成了公事。
哪怕是黎洚,對王廷出言不遜,也不萬不得饒恕。
這東辰來的王后,身子嬌弱、年紀尚輕,卻也是個有頭腦的、不容小覷的主。三言兩語便將素日霸道的黎家千金懟的啞口無言……
看來日後是要重新正視這王后了。
崔氏不敢看黎月的臉色,她承認自己是見風使舵之人,可有些眼力都知道,魏時崇才是這東辰最不該得罪之人。
此刻,黎月成了眾矢之的,她站在原處,直覺耳根發燙。
她的確沒有受邀,今日也是篤定蔡泱不會當眾下她面子,畢竟她還是黎府千金,是魏時崇明義上的義妹,今日來這席面上也不過是想看蔡泱的笑話。
蔡泱一個東辰人,根本不配在柔伊體面的做王后!
沒成想現在倒成了蔡泱帶著一眾蠢婦看她的笑話。
她冷眼掃視一群婦人,心裡鄙夷著,承著黎家的勢竟還生出二心,實在是該死!
她忽的抬眼看向蔡泱,半刻後,一字一句道:“說得輕巧,你不也是仗勢欺人?”
聞言,蔡泱掩面輕笑一聲。
蔡泱緩步走向黎月,黎月咬著下唇,踉蹌的後退了兩步:“你,你要做什麼。”
她停下來,在眾人不解的注視下佇立。
隨後,一道滿是戲謔之意的女聲在大殿揚起——
“你說的對,本宮就是仗他勢,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