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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伊的公主根本不得大王青眼,壓根不想來親自迎娶吧?”
琉霜沉聲:“豈有此理……”
蔡泱按住她,搖了搖頭。
蔡泱望著院外稀稀拉拉幾個圍著馬車的護衛,神色平靜如水。
琉霜氣得直攥住拳頭道:“公主,咱們帶著這麼多寶物千里迢迢來和親,那魏時崇竟連親自來迎您都不肯,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
蔡泱輕輕抬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淡笑道:“左右不過是走個過場,在意那些虛禮作甚。”
本以為能換得兩國交好、餘生安穩,沒料到剛踏入這國土,就被如此輕慢。
“這次和親是辰主動媾和之策,我本就不指望柔伊能以禮相待。”她道。
魏時崇這個人她也知道,目無禮數,他不講究君子之道只圖自己高興便罷,她又奢求什麼呢?他能順著她的意願提親下聘,便已經是稀罕了。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聲響,彷彿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聞聲的琉霜興奮得小臉通紅,扒著欄杆張望:“殿下您聽!這動靜,莫不是……”
不多時,一支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出現在眼前。
蔡泱心上一驚,忍不住掀開簾子一角輕瞥一眼,只一眼,又頃刻間收回。
是他。
她見,為首的男子身著硃紅金黃交織的長袍,繡著的瑞獸圖案熠熠生輝,腰間束帶鑲著綠松石,身上掛的長刀刀鞘鑲著寶石,刀把纏裹著獸皮,胸前佩戴著狼牙、獸骨打磨串聯而成的項鍊,劍眉星目。
正是魏時崇。
他翻身下馬,大步流星朝驛站走來,在人群中彷彿獨自劈開了一條道,每一步都踏著黃塵。
魏時崇目光瞬間鎖定在蔡泱的馬車上,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豔與愧疚。
他聲音醇厚低沉:“讓王后久等了,本王來迎你回宮。”
蔡泱不卑不亢:“大王事務繁忙,本宮不覺得久等。”
魏時崇走近兩步,低頭輕聲道:“是本王的不是,耽擱了時辰,讓王后受委屈了。”說著,他掏出一對垂墜式鈴鐺狀的金耳環遞到蔡泱面前,“這是賠罪之禮,望公主莫要氣壞了身子。”
蔡泱掀開簾子一角,瞥了一眼那耳環,工藝卓然,定是價值連城之物。
她並未立刻接過:“大王一番心意,我自是明白,只是這一路上,眾人看我這和親公主的眼神,蔡泱實在難忘。”
魏時崇眉頭微蹙,眼神瞬間冷厲,回頭掃了一圈周圍的人,嚇得眾人紛紛低頭。
而後他又換上溫柔神色,執起蔡泱的手將東西輕輕放入她掌心:“有本王在,柔伊沒人敢小瞧你半分。”
外面的迎親隊伍鑼鼓喧天,駿馬嘶鳴,魏時崇嘴角噙著笑,掀開簾子朝她伸出手,蔡泱微微紅了臉,她當然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合禮數……”她緩聲。
魏時崇渾不在意,輕輕握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將她拉至身前,低語道:“怕什麼,你如今是柔伊的王后,合該讓眾人都瞧瞧。”
他攬住蔡泱的腰肢,腳下輕點,帶著她飛身躍上駿馬。
蔡泱驚呼一聲,下意識環住魏時崇的脖頸,待穩住身形,瞪他。
魏時崇大笑,雙臂收得更緊,讓她緊貼著自己:“有本王在,莫怕,忘了告訴你這可是本王的愛駒,今日馱著咱倆,保準穩穩當當。”
蔡泱輕拍他肩頭:“你……”
魏時崇坦然的對她低語了幾句葷話,蔡泱埋首在他胸前,聲如蚊蚋:“休要胡言亂語!”她還要臉呢,這麼多人看著,若是被聽了去,她還做不做人了?
魏時崇一扯韁繩,駿馬緩緩前行,他笑一聲,低語道:“本王句句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