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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你且再挑選便是。”
從衣裳鋪子出來後,天色漸暗,城中的燈火漸次亮起。
魏時崇帶著蔡泱走進一家酒肆,尋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你可先嚐嘗這些吃食。”魏時崇說著,為她斟了杯當地的酒。
蔡泱輕抿一口,那辛辣中帶著甘甜的味道在舌尖散開,她微微皺眉,惹得魏時崇輕聲發笑。
她低眉,輕輕用手背擦了擦唇瓣,緩聲:“我身子弱,不宜飲酒。”
魏時崇聞言,卻擺了擺手:“沒事,多喝一些便能習慣了。”話間又自顧飲了一杯。
她抿唇不語。
酒肆中,胡姬舞動著身姿,樂師彈奏著奇異的樂器。
蔡泱的目光逐漸被那舞妓多舞姿和樂聲吸引,魏時崇則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
忽地,蔡泱轉頭看向他,目光交匯。
酒肆內燈火搖曳。
蔡泱被魏時崇勸飲了兩杯酒水,不多時,只覺渾身愈發不自在。
她黛眉輕蹙,微微低頭,目光在桌上搜尋,卻只見滿盤油葷菜餚,搭配著散發獨特氣味的酪食,皆是柔伊菜色。
蔡泱自小在宮中長大,日常飲食多是清粥小菜,對這般葷腥實在難以消受。
此刻,酒勁上頭,胃中似有波濤洶湧,一陣強烈的噁心感湧上喉頭。
她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穢物濺落在地上,魏時崇見狀,瞬間慌了神,急忙扯過一旁的布巾為她擦拭嘴角與裙襬的汙漬。
“蔡泱,你怎麼樣?”魏時崇扶著她單薄的身子,聲音中滿是焦急,見她面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滲出,心中一陣刺痛。
他不及多想便俯身將蔡泱輕輕抱起朝著樓上廂房走去,蔡泱虛弱地靠在他懷中,雙眼緊閉,眉頭緊皺,口中不時發出難受的低吟。
踏入廂房,魏時崇小心翼翼地將蔡泱放置在床鋪上,為她拉過錦被蓋好,又轉身匆匆下樓,一把拉住店家,語氣急促:“快去請個醫師來,她身子狀況不好!”
店家面露難色,苦笑著搖頭:“客官,這都這麼晚了,醫師們都已歸家休整了吧……實在是請不到啊。”
魏時崇心急如焚,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迅速從腰包間掏出一塊黃澄澄的金子,“啪”地一聲扔在桌上。
是個闊綽的主。
店家眼睛驟亮,連忙點頭哈腰:“小的這便去辦,定會盡快將醫師請來。”話罷,抓起金子,轉身出了店門。
魏時崇疾步返回廂房,坐在床邊,緊緊握住蔡泱的手。
目光始停留在蔡泱那滿是虛汗的臉上,心中滿是懊悔。
“都怪本王,不該讓你飲酒……未曾考慮到你飲食不慣。”他喃喃,手指輕輕梳理著蔡泱額前凌亂的髮絲,只盼醫師能快些來診治。
他一意孤行做了不少傷害她的事,她一路委屈隱忍不願同他講明,他還以為她願意嘗試,左右都是要在柔伊與他相互扶持的,他卻不懂循序漸進……讓她慢慢接納。
“對不起,”他聲音暗啞,看著蔡泱蒼白的臉,心中躊躇難安:“是本王錯了,早知你身子如此孱弱,這一路相伴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