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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他的算計與欺瞞。
魏時崇將李墨乘摁在地上,沉著聲,如猛獸低吼一般警示他:“看在你一心為她,本王暫且饒你一命,你即刻便滾回東辰,駐柔伊的東辰使臣們對你多加包庇,本王也要一併治罪!”
黎月躲在石墩後,聞言,抱著身子害怕的蹲下去,生怕魏時崇將她一劍刺穿。
魏時崇看了一眼石墩子後堪堪隱匿起來的女人,又淡漠移開視線,大步流星的追著蔡泱跑去。
殿外,男人躡手躡腳的走至窗子前,只見她背對著他,瘦削的肩微微顫抖著,不用猜就知道定是在抽泣。
他皺起眉頭,內心躊躇著始終不敢進去。
她還懷著身孕,身子本來就差,這般哭下去如何是好?琉霜也沒在她身邊……
左思右想,他心一橫,徑直走了進去。
魏時崇踏入殿內,腳步不自覺放輕,好似生怕驚擾到那脆弱如琉璃般的人兒。蔡泱察覺到有人進來,卻並未回頭,只是抬手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倔強地挺直了脊背。
“阿泱……”魏時崇輕聲喚她,聲音裡帶著幾分從未有過的怯懦。
蔡泱卻仿若未聞,依舊保持著背對他的姿勢,只是隆起的小腹隨著她壓抑的呼吸輕輕起伏。
魏時崇抿唇,緩緩走到她身旁,單膝跪地,湊過去試圖去挽她的手,卻被蔡泱冷不丁避開:“別碰我。”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阿泱,我不該瞞著你,自你有孕來讓你落淚多次,我的錯,我認下。”魏時崇急切地解釋,眸中霧意深深。
蔡泱冷笑一聲,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盯著他:“大王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一場陰謀,你把我當成什麼?一顆任你擺佈的棋子嗎?”
她的眼中淚光閃爍,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緊咬牙關擠出來的。
魏時崇無言以對,他低眸,深知自己犯下的錯早已無法輕易彌補。
“我對你……從一開始或許有目的,我想自己把控朝政,魏時兆佔據北部,先王后將兵權盡數賦予他,這仍是我心頭大患,諶梵昇讓我向東辰看,若是娶了你,兩全之美。”
“你說得對,我確實滿腹算計猜忌,太過自負,以為所有局勢都逃脫不了我的控制,我機關算盡,卻沒算到會對你動真心。”
他苦笑一聲,低眸道:“我與你一樣,這時間情愛就有如縹緲煙雲,我本不指望這一生能有人陪我陷進這腥風血雨,可你卻成了我的浮木。”
蔡泱咬唇:“你幾時都是這樣,不惜將我和孩子算計在你布好的一盤棋裡,你可有想過有朝一日諶梵昇會算到這個孩子沒有帝王命格,我又執意要留下他不惜違逆天道?”
他一愣,噤聲無言。
蔡泱心一橫,一手扶住他堅實的臂膀:“你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他啞然道,抬眸看她,心裡重新燃起希望。
蔡泱擦了擦淚,厲聲:“往事就如流水長向東去,我要的是兩國再無爭端,百姓親族團圓。”
“之後呢?”他跪在她面前,目光灼灼問。
“自然是過好你我的日子。”她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