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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回來,白天同她吵完更是一點歉意也沒有......
這麼想著,她眼眶又溼了。
“本宮再也不要理睬他,不懂人情的,叫他永遠別回來。”她咬唇,徑直拉開被褥躺下去。
琉霜看她這樣也實在為難,原本王上走之前是不叫她說他出宮辦事的,可方才殿下頗有不見王上便不睡的心思,她只能如實相告,現在看來,主子之間又有什麼隔閡了。
都怪那李將軍,一樁舊事罷了,不知怎的偷跑出來說些不三不四的話,還偏又是個實心眼的,還能被黎月坑害,自己陷到泥坑裡不說,還連帶著殿下和王上一起!
真是惹人厭煩。
“殿下,莫要再因為王上生悶氣了,那黎月的話豈能盡信?王上那般在乎您,想來定不是黎月說的那般......”
蔡泱翻身,一記冷眼甩過去,琉霜立即噤了聲。
這,這之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就吵得這麼兇?提也提不得了。
“你這般向著他做什麼?”蔡泱心裡難過。
琉霜忙擺手解釋:“這從天來的黑鍋子奴婢可不背,我對殿下衷心蒼天日月可鑑啊!您真的多想了......”
多想了,又是她多想了。
蔡泱心裡煩躁,聽不進去琉霜的辯解,強迫自己閉上眼睡下。
琉霜蓋滅了幾盞燈,往炭盆裡添了炭,出門守夜。
夜深露重,魏時崇騎著一匹駿馬奔走在林間鄉野,已離王都甚遠。
進了一處茅草棚的寨子裡,店家出門來將馬牽過去栓好,領他進了屋去。
隼不言坐在燭火前,對著一張紙蹙著眉沉思。
魏時崇披著一件厚裘袍,帶著溼氣走進來將袍子褪下,聞聲,隼不言起身抱拳:“王上。”
昨日他與朗庚來見魏時崇,魏時崇滿臉憤懣一聲不吭就是喝,最後還鬧進了內宮,他倆是真害怕了,再不敢與魏時崇在宮中會面。
魏時崇蹙眉:“非要跑到這荒郊野嶺做什麼?”
隼不言湊上去給他倒了杯茶水,打著哈哈:“這是不是為了方便議事!勞駕王上不辭辛勞跑過來,我們也是......沒轍了才如此。”
魏時崇睨他一眼。
隼不言輕嘆一聲:“我們是真的怕了王后了。”
“這些時日臣與朗庚將龍城翻了個底朝天,不翻不知道,這龍城已與東辰走私數年,那靳楠柯嘴硬得很,尋死覓活成日咒罵就是不著,幾番自盡都叫臣給攔了下來,這著不著的原是不打緊,無非就是個罪狀,可他打死也不說背後是誰,這到叫人不解。”
魏時崇眯了眯眼,聞言斟酌片刻。
背後之人?
男人狹長的眸子裡滲出寒意,淺瞳微微閃著光點,他沉聲:“查他背後底細,他死不死的不打緊,男人無非最在意妻兒,若是他不肯說,便以此要挾。先審一審,若是這妻兒族親並未犯律法,便從輕發落,若是有意隱瞞窩藏,便一併發罪。”
“是,臣遵旨。”
“還有一事,”男人抬眸,想起妻子今日之言,緩聲道:“日後互市,本王還想求你,盯著來往商路。”
這是個苦差事,所以魏時崇是“求”,而非“遣”。
隼不言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