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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時隱時現,他靜默良久,道:“我已打算好了,大人明日便與之兒站在一處,那些白棋……會盡職的。”
沈均不明白,但想著應是有事發生,問道:“殿下信因果?”
楚逍將刀放在一側,雙手交握,“信與不信都無礙,是因果便了,是因緣便圓。”
“殿下有把握?”
楚逍賭的是林汐之足夠聰明,正想與他說明,又想起林汐之的傷來,起身道:“大人早些休息,只求大人明日別迷了路。”
迷路?沈均更想不通了,看著楚逍走遠,他轉念放棄了猜想,高聲道:“我還是喜歡你喊我姐夫。”
楚逍停了一下,眼前樓閣未上燈火,只落了幾寸月華,冰藍的光華鋪開不到十步,他又繼續往前走,身影很快隱沒在一片漆黑之中。
林汐之晃盪了一整日,終於好好躺下,很快睡了過去,鬼羯敲門時,鳳兒嚇了一跳,連忙開啟了門,“輕點兒,王妃剛睡下。”
鬼羯手裡拿著兩個藥瓶子,聽聞林汐之已睡下,面無表情,手上卻將兩個藥瓶子拿到眼前左右看著,又回頭望去,白袍侍衛站滿了小小的府衙院落,他猶豫著說道:“主上說……”
鳳兒沒等他繼續囉嗦,看看藥瓶子,又看看他,明白了全部,將藥瓶子從他手裡拿走,回頭放在了桌上,“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鬼羯見她動作利落,安心地彎了彎嘴角,正要離開,楚逍從門邊擦了進去,“睡什麼睡,車上睡了一整日,還睡。”
鳳兒與鬼羯一同驚到,她出門看了看,鬼羯跟著回過頭去,發現圍了滿院的白袍侍衛已一個個躺倒在簷廊下,似睡著了一般。
楚逍抓起林汐之的手臂將她拉起後靠在自己懷裡,探過她頸上脈搏,一點點扯開她左側領口。
一瞬寒意捲進了脖子裡,林汐之順著暖,往他身上挪,自己伸手拉高了面衾抱在懷裡。
鬼羯默默跟了進來,鳳兒將門掩上,阻了穿堂的寒風。
她走到楚逍身邊探著身子檢視,本想搭把手,可林汐之卻絲毫未醒,她疑道:“主上,為何王妃睡著時總與昏過去了一般?”
楚逍一側臂膀繞著林汐之嬌小的身子,將她整個圈在身前,“她這是孃胎裡帶出來的虛弱,侯夫人是孕時中的毒,與我娘死於一人之手。”
他用指尖沾了傷藥輕輕抹在林汐之脖子上,一道刺痛鑽進了她的夢裡,“嘶,好疼……”她掙扎著醒了過來,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推著楚逍將自己撐起坐定,“你幹什麼呀?!真想殺了我呀?!”
楚逍鬆開她,將手裡的藥瓶遞給鳳兒,往前挪到她身邊,一隻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從傷口處扳開,“你差點就死了。”
林汐之釵散鬢亂,蒙著半抹睡意,不知眼前這人又在胡說些什麼,抬起另一隻手摸索,摸到了自己的傷口,猛地一搐,想起日裡發生的事情,又整個鬆懈下來,“哦……怪不得我說怎麼痛了一下,我還以為是凍傷的緣故。”
楚逍默了默,道:“……以後不要亂動。”
林汐之眼中顯出了些精神,嚷道:“什麼!你還要把刀子放我脖子上?!”
鳳兒與鬼羯相視一眼,悄悄退出門外,將房門帶上,輕輕一聲響動,屋裡只留下楚逍和林汐之兩個人。
林汐之一抬眼,發現鳳兒和鬼羯關門離開,迅速往後挪到床沿靠牆的一側,將面衾拉到脖子上,一把抱在胸前,“你你你……快走吧,明日還有事要做呢。”
楚逍神色始終暗淡著,只是觀看她的舉動,後又點了點自己右側額角,“我幫你上了藥就走。”
林汐之這才想起,自己摸了一下,鈍痛順著頭皮蔓延,她整個人有些發麻,撇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她知曉鳳兒不會再進來,除非楚逍離開。
她怯怯看著他,一點點挪回了原位,“那你可不能公報私仇啊。”
楚逍開啟了另一個瓶子,笑了一下,“我們的私仇,公報不了……”
林汐之低下頭隨他擺弄,“那私報私仇也是不能的,我活著還有大用,你給我注意點兒。”
“說說看。”楚逍挑起她額前的頭髮,眼見她額角青紫,淤腫了大片,他擰緊了眉頭,垂眸看了她一眼,心中奇異這女子怎麼連痛都能忽略。
一雙手從不忙活,纖細粉潤,林汐之兀自摳著指甲,道:“門外的侍衛……會為了保護我,做任何事情。”
楚逍靜靜給她上好了藥,順了順她額前的頭髮,“好了。”他拿著藥瓶子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