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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差役手裡拿著水火棍,在趴伏在竹凳上的陶商臀部一上一下拍打著。水火棍,其實就是一頭扁方,一頭細圓的木杖。這是在每一個衙門當差的衙役都會用的一種斥杖。
陶商猶是不知死活地大喊大叫:“我爹是徐州牧!我是州牧長公子!你們不可以打我!你們這群丘八!腌臢的潑才!給本少爺住手!”
徐榮坐在州牧的席榻之上,身體略微傾斜地靠在桌案一角,道:“陶商作為前任徐州牧陶謙長子,不學無術,欺辱男霸女,不聽現任徐州牧規勸,當庭辱罵君上,就該禍滅三族,剮了九族。
另外,陶商帶罪之身在司法院受罰,兀自不聽約束,按律當斬!不過,念在陶老州牧過去的功勳,死罪可免,活罪不饒,加杖二十。”
一個差役道:“大人,這小子一看便是紈絝,看他身子柔弱,若是加杖二十,只怕當場就是死了。若因此與陶謙結怨,反為不美。”
徐榮道:“若是你看,當如何?”
那人道:“舊時也有身體孱弱者,受杖責,一般都是先杖責其所能承受的棒數,待其昏迷,暫時壓下其餘杖數,先使醫者為受杖者療其傷痛,待其差不多痊癒,再施以剩餘杖數。這也不算違了規矩。”
徐榮道:“似這般可有開此先河?”
那人道:“自然是有的,若是沒有開此先河,小人怎麼敢誑騙大人?”
陶謙其實也派了人在打探自己這個大兒子的事,徐榮也是知道這件事的,只不過,假裝不知道罷了。
等到訊息傳回去說是隻受了二十庭杖,陶謙鬆了一口氣,畢竟比起砍頭來,庭杖之刑對於辱罵皇帝的人來說,已經是輕得不能再輕的責罰了。
不單單是陶謙,便是陶梁氏得了訊息,也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原先緊繃的神情也緩和了許多。
徐州不戰而下,陳琦倒是非常開心的。畢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不過,既然徐州打了下來,那麼,攻伐洛陽就不成問題了。“
只不過,現在已經進入了十月,中原地方也已經開始有了飄灑的雪花,而關中,早就冰凍三尺,朔風凜冽了。
現在可不是打仗的時候,現在打仗,那些凍得硬挺的泥磚,發石車拋發的山石也只能在牆體上砸出星星白點,對牆體完全無害啊。這時候,還不如用自家打造的銅鍋,架在木柴之上,用那些削得極薄的羊肉,削入銅鍋輕涮,而後撈出蘸麻醬吃。
這其實就是後世的火鍋,在這寒冷的中原,只有這樣吃,才能真正地讓身子暖和起來。可惜,現在只是東漢末年,各種蘸料確實少得可憐。
在後世,一家好的火鍋店中,各種調料和配料,往往多達十幾種甚至幾十種,而且,更有甚者,那是到了無物不能涮的境界。但現在在東漢末年,鹽是富貴人家吃的,貧民那是根本吃不上,糖就更不要說了,辣只是用胡辣這種貴族才用得起的食材。
不過,胡辣也可以將究吧。
董卓還在洛陽,這一日,又是早朝的時候。董卓看向董承,說道:“據斥候報告,反賊陳琦已經打下了徐州,眾位愛卿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出來吧。”
董承道:“太師,常言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陳元甫雖然是賊,但倆害相權取其輕,至少陳琦軍是剿除黃巾餘孽的。下官的意思是,太師敕封他做一個大將軍,而後讓他去同匈奴作戰,那時,他便沒有任何機會與太師爭奪天下了。”
李儒道:“太師,儒以為伯潁大人所言就是正確的吧。畢竟許縣原本是張寶佔據,被陳琦佔領後,改為許昌,如今升縣為郡,與汝南合為豫州。儒以為,當進表奉其為豫州牧,假節,進位亭侯。“
董卓看了看董承,又看了看李儒,笑道:“既然二位卿家都極力舉薦,那就這樣吧。不過,寡人尋思,何人可以為使者前往?”
董承道:“承以為,當以都尉曹操正當適合。”
袁術卻道:“公路以為,李肅方是上上之選。”
袁紹道:“太師,幷州乃是司隸門戶,自丁原軍滅亡後,此地門戶洞開,倘若匈奴由此入寇,可謂是一馬平川也。故本初斗膽,舉薦陳琦為幷州牧。一來,可以堵住匈奴南寇之門,二來,也可使此人遠離中原之紛爭,為太師平天下少一個對手。”
董卓眯著眼睛,用手撫著頷下鬚髯,良久道:“眾位卿家所言都是極有道理的,那麼,寡人決定,以李肅為使者,曹操為副使,出使豫州。遷陳琦為幷州牧,領豫州刺史,假節,賜爵阜城亭侯。敕到之日,立即赴幷州到任。”